第18章 军官选拔 银行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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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参谋部暂时先空着，等军队再壮大时再设立。最近我会和各位逐个细谈军队改制和总部组建的事宜，大家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忙起来了！另外，朱荣陈丘这些人，等到明年的时候，如果证明能够胜任，到时候董事会要给他们股份进行激励，具体的方案到时候再议定。”

“自当如此！”

公司下属军队和公司总部确定改制以后，整个吉婆岛都动了起来！刘香更是如同陀螺一般，紧紧盯着各处的筹备，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这些大多都是糙汉或者没有什么实干经验的落魄书生，如果刘香想当甩手掌柜，最终必然会出大问题。

最先动起来的军队，改编成四个千户所后，一众海盗正式从贼寇变成正规士卒。按明军卫所军编制，十人一小旗，五小旗为一总旗，两总旗为一百户，十百户为一千户。这些军官刘香打算直接用比武选拔的方式，彻底打破原本各船内部的上下级关系，提高军队的凝聚力。

刘香还有意舍弃如今明军的各种糟粕，提高士卒的社会地位。规定士卒不再是世袭军户，子孙后代可以自由选择其他营生。还明确规定士卒离开军队后，会优先安排他们到安全部或者内政部工作。

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兄弟们改制后的怨言，刘香制定的军饷非常优厚。士卒是每月五两，小旗官军饷二十两，总旗官军饷五十两，百户军饷一百两，千户军饷更是高达一千两。

军官们尤其是千户的高额军饷，让各位部长羡慕的要命。但刘香有言在先，给军官这么高的军饷，希望他们把心思放在练兵带兵上，不要学大明的武将，整天就想着怎么克扣士卒的军饷和伙食。

“我们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不要怪我不顾及情面！”

四个千户以前多少都会把兄弟们的月钱刮一层皮，这是行规，但在刘香的强烈要求之下，只好把习惯改掉。况且之前平均每个月来钱项加起来不到现在的军饷的一半，再去对弟兄们的军饷伸手，丢不起人。

他们担心的是比武选拔出的军官们，到底能不能用的顺手。原本的下属万一到了别人手下，会不会生分了。但这个事情他们做不了主，刘香已经在各船都宣告大比武的事，也只能接受现实。

基本的军队编制、军饷和军官选拔制度敲定之后，刘香开始筹备军队的装备。

现有两百料以上的战船平分给蔡华和陈老大，组成两个分舰队，只装备火炮和火枪作为武器。舰队内三百料船由百户统领，两百料船由总旗统领。战时千户用旗语直接指挥所有战舰。只有少量船只执行巡逻任务时，才会由百户指挥总旗的小船。

考虑到安南的地形和气候，陆军打算组建两个兵种，刀盾兵和火枪兵。两者配合，可远可近，且在安南复杂地形行进方便。海军淘汰的部分战船，改装成内河战船，成为陆军的后勤部队，协助陆军行军和进攻。陆军暂时先不装备沉重的火炮，日后有较为轻便的火炮再考虑装备，比如迫击炮。毕竟在越南丛林里拖着几百斤重只能打实心弹的老式火炮，绝对是自找麻烦。

将需要改造的船只移交给陈丘之后，刘香就在吉婆岛上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大比武。

海盗们都被召集到吉婆岛上，刘香再次详细的解释了改编计划和选拔方案。大部分底层的海盗都对这种选拔军官的方式双手赞成，少数原本各船的小头目，则是有些怨言，这等于将他们和普通海盗放在同一水平竞争。

而且也有声音说，比武选出的军官只是个人勇武，缺少带兵经验。刘香对此不以为然，原本的诸位船长和小头目其实也没有经验，这个需要的是后续开办军官培训来解决。

不过这次刘香解释的比较详细，众人搞清楚规则后，才发现总裁已经对小头目进行了照顾，怨气纷纷消散。

因为虽然是上台比武，但规则是团队赛，十人一组，小组最强者授小旗官。也就是说，原本的小头目只要是真的讲义气，能服众，自己带兄弟们上台，其他兄弟自愿让他站到最后，他就会是小旗。但如果原本的小头目人品恶劣，没人愿跟他组队，还在台上被其他人针对性报复，那也怪不得别人。

这种团体选拔制度，既能保证一定的公平，又照顾了能服众的小头目，赢得了众人的赞叹。少数反对的声音，已不足为虑。但这种照顾只局限于最基层的小旗官，再往上的中层军官刘香绝对不允许有人抱团，所以之后的团体战则完全是随机抽签比赛。

临时在码头附近的空地划出一个个比赛区域，几位千户分开宣读比武规则。主要是反复强调不准使用武器，不准攻击头部和下阴。临时从从学校抽调的老师则担任裁判，实际上只是负责登记姓名。只要进入比赛场地的人数满十人，等裁判登记完姓名就可以开始比赛。混战后最终留在场地中的人就成为这十人的小旗官。

有的场地内厮打非常激烈，不停有人被打出场地，懊恼的站在旁边继续观战，最后胜出的人虽然浑身是伤，鼻青脸肿，仍满脸的自豪扫视自己未来小旗的兄弟。有的场地就比较斯文，十个人嘻嘻哈哈的进入场地，然后虚头巴脑的瞎比划一下，就都陆续假摔离场，就留下一人对着众人抱拳，显然都是关系极佳的弟兄。

用了几天时间陆续有四百名小旗脱颖而出，其中近半原本就是各船上的小头领，另有大半则是靠实力从最底层拼出了前途。每个小旗都单膝跪地，接过由刘香亲自颁发的腰牌和告身，刘香的手都要要写断了。

三天后，经过一番休养的四百小旗开始随机抽签，五人一组展开第二轮比武。胜者升为五人总旗官，而他们留下的小旗官的缺，由原本十人比武中倒数第二个倒下的人补上。

等到比武选拔百户的时候，整个吉婆岛的人将比赛场地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要知道百户已经算的上是大明中层军官，而这些人原本大半都只是底层苦命人而已。众人都想看看凭自己努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都长什么样子。

早已抽好签的八十个总旗官两人争夺一个百户。但百户的竞争，刘香开始考察他们的组织和指挥能力，要求每个总旗带着他们下属的五个小旗官，十二个人混战，最后站着的一方获胜。胜出的四十人，成功晋级为香城为第一批百户官，留下的总旗官的缺，自然顺序递补。

四十个百户，代表着四千基层官兵，这些新晋军官虽个个鼻青脸肿，但从刘香手上接到百户的腰牌和告身时，无不眼中充满了忠诚。能走到这一步的都不是蠢货 ，不管是底层一路厮杀上来的，还是弟兄们抬举上来的，现在都意识到，日后这支军队唯一的主人就是刘香。

其实刘香当初成为首领，下面还是有不少人不服的，毕竟他太过年轻，不少人认为应该从其他船长中选一位新的头领。如今打散重组之后，有了刘香这一手提拔的四百中低层军官，从今以后任何人也不可能再翻出浪花。

但刘香知道，即使是新整编的军队，如果完全使用明军卫所制，未来仍可能成为某些人的私军。明末年各地总兵的军队都成为其私军，甚至清末各编练新军也最终成为军阀的私军，问题根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高级军官控制了军队的钱袋子。

只要钱袋子在他们手中，就等于握住了士卒的生死命门。当士卒的军饷和军功奖励都从军官的手里获取时，那士兵只有选择投靠军官成为私军，才能活下来。说白了，谁发钱，谁就掌握士兵的生死，谁就拥有士兵的忠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解决这个问题，什么思想教育都是空中楼阁。

因此要杜绝这种问题出现，就要从根本制度上解决。要么像唐初的府兵和明初的卫所兵一样，只分发土地不发放军饷，要么就像后世发工资一样通过银行发到个人账户，不经过军官的手。

刘香暂时没有那么多土地分发，而且他现在的士兵都是海盗出身，应该也没有几个愿意回去种地。所以早日创建银行，给士兵开户发军饷，就成为当务之急。到时候军饷和军功奖励直接发放到士卒的存折上，由士卒的家人拿存折到银行取款，那么军官就没有机会再伸手。

将银行的事情记在心里后，刘香趁热打铁安排好军队的日常训练。

吉婆岛山地居多，少数的平地也都用来兴建住房和作坊，所以训练的场地就安排在海边的沙滩上。训练方案在没有大规模换装热武器之前，刘香仍是直接照搬明军的训练方式。只是增加了负重训练，并把训练频率从五天一练改为每天训练，直至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