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荣国府清查开始，王家毒妇名声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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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过了一月有余，贾赦这老纨绔认真起来竟然相当有能力。

三个夫人十六家陪房，这么多年来干下的腌臜事情实在太多。人人传颂、干练非凡的管家媳妇王熙凤，实则是个目光短浅、贪得无厌、使权弄性的丧门星，单单是她一人身上的罪责就能把贾府抄家夺爵流放了。

虽然走到这一步也不仅仅是王熙凤个人造成，王夫人为了打压邢夫人，将自己内侄女推在第一线，把各种事情都推给王熙凤让她顶缸，老太太为了制衡大儿媳邢夫人、二儿媳王夫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支持王熙凤。

但是身处其中，变本加厉的作死，却是她本人性情使然。没有比现如今的样子，更能够说明祸起萧墙之内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大乱斗，造成了荣国府成为如今的破烂不堪、四处漏风的样子，多方内斗不休，无人关心荣国府，只把这里当做一个大家拿，谁拿少了谁傻瓜，谁拿多了谁本事。

上到家里的夫人、姨娘、陪房，中间的大管家、管事，下面的仆人丫鬟，都是能捞则捞，能拿则拿。

更有甚者，像王熙凤这种人为了稳住自己管家媳妇的位置，邀买人心、结党营私，她不想把赖嬷嬷为首的老家奴们得罪死，又想培植自己的势力，结果府里的人丁膨胀极为夸张，各种管事的岗位多如牛毛，切割成了条条块块，更无法监督。

闲人多，管事多，个个上下其手，府里的开销连年膨胀，竟然在四五年间每年的开销提升了翻倍还有余。

至于赖大他们犯下的罪行反倒是轻微得多，不过是吃些回扣的一般小事，更多的是借着府里的婆媳内斗，安排了更多的人吃白饭、吃空饷罢了，总归是芥藓之疾，不致命。

贾赦本就是混的，能解决问题就行，于是跟赖家谈了条件，让他把这些屁股都擦干净，赖家这些不大不小的问题都一笔勾销。

赖大请示了母亲赖嬷嬷，赖嬷嬷也是点头，这样当然好，各取所需，都没有后顾之忧如何不好

印子钱清理起来实际上是相当迅速地，只要肯让一些利钱，有的是愿意把生意接过去的，也有愿意提前还钱的。

眼前最严厉的问题是，王熙凤弄出来的几十来条人命官司如何了结干净，就算是给了赔偿、家属同意不再追究，甚至签了字据，将来这些事情一样可以翻出来。人命关天，不是花钱就可以抹除干净的。

弄得贾赦头痛不已，贾政、贾琏被逼着一起看清这些事情，也是傻了眼，这两位这些年管家，实在是毫无作为、耳聋眼瞎、一无是处，遇上事情又是两手一摊、两眼发直一无是处。

贾赦虽然混蛋，却还是个孝顺的，此时心里也是恨贾母，这些年老太太贪婪富贵弄权，一味的自己高乐，弄得整个荣国府乾坤颠倒，混乱不堪。

玩儿弄权术，打压大房，弄得整个家里一塌糊涂。可是毕竟孝道在上，自己又能到哪里说理去

十六家陪房的问题要清查清楚实在是不容易，贾赦让赖大、林之孝以贾府原本家生奴为根本，选出来家事干净、手脚干净、人品、能力、忠心都上好的，作为核心心腹，进一步彻查到每个人头上。

查清一家处理一家，两三天才能够处理一家子，仔细清理所有之后，三个媳妇十六个陪房家，全都不可救药，整理证据证人送到官府，判处抄家追赃、偿命、流放发配的竟然是占了绝大多数。

前段时间荣国府查抄大观园里面姑娘闺房就轰动了神京官场勋贵圈子，这一波下来更是让大家惊掉了下巴。几乎一两天就又送来一家子，顺天府都忙坏了。

连续大瓜不断，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神京上到皇家下到贩夫走卒、丐帮乞丐都吃瓜吃爽了。

“王家的女儿可千万不能娶啊，这也太邪乎了，这荣国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还娶了两个。”

“兄台，你有所不知啊，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理，捏着鼻子也要娶。”

“哼哼，这位仁兄好胸怀，我要是这贾家必定要跟王家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这都什么事儿啊这都。”

“可不是，姑姑和侄女俩人，带去十二家陪房，牵扯上百人命，这王大人王子腾不愧是京营节度使出身，威武非凡，连王家女子的陪嫁奴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啊。”

“要我说王家还是有进步的，你看那王熙凤带的陪嫁叫做来旺儿的两口子，他们两口子牵扯的人命就二十多条，这还不算伤残的，逼人自尽的。这就比之前王夫人带来的八个陪房有本事多了。

“真是好家伙啊！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荣国府本就有人专门负责收集街头巷议，只不过贾政当家之后，这项机制就废弃了，君子怎么能搞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如今贾赦又把它又恢复了起来。

贾政最近都没法去工部当值了，实在是无有颜面。老糊涂这次也是学乖了每日给贾赦打下手，处理家事，贾赦让他把每日的事情都汇总起来去跟贾母汇报。

老太太每次听完贾政汇报的事情都是唉声叹气，也不说什么，整日里念诵佛经，超度自己多年来做的孽。

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贾母、贾赦、贾政、贾琏、贾钰都聚在一起，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归集整理起来。

贾赦说道。

“母亲，虽说咱们家丢尽了颜面，但是找回了里子。

抄了这十六家陪房，清点了三个媳妇的嫁妆和私房钱，总共回收了一百七十六万两银子，各类古董、首饰、稀有珍玩百来箱。

顺天府把这些案子全部都清理完毕，尤其是那些人命案子都发落了，罪名也都是这些恶奴陪房承担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冤枉的，事情原就是他们做下的，给他们些好处没把主子们牵连进去，也是应该。

没了这些把柄，好生经营下去，咱们家还能延续几代。”

贾母就点头，贾赦接着说。

“眼下咱们家的开销能够控制在一年三万两上下，宫里打点每年还得五千到一万两，也是能够平账了。

如今咱们家是文不成、武不就，向上是没有空间的，只能向下把根基扎牢，一边治家，一边读书增长学问，不求显贵，但求长久。”

听完贾赦的话，贾母是泪流满面，这些日子贾钰看贾母也没那么胡搅蛮缠了，终究还是念着老太太年纪大了，给她针灸了几次，老太太身体也是好了许多。

说来怪异，却又符合《人书》的要旨，精神是会收到身体状态影响的，身体康健，精神就清晰，情绪也更加的平稳，智慧就自然浮现。

“赦儿啊，你爷爷当初没白疼你，他的教导如今看来都是金玉良言啊，这个家未来如何就交给你了，我这老婆子就等着重孙子重孙女出世，能够再带带孩子们也就知足了。”

后面大家商讨，王家两个媳妇要如何，还是要等王子腾回京再做处理为好，现在王熙凤病殃殃的躺着，王夫人看管在佛堂里整日念经思过，至于邢夫人已经被这些事情吓住了， 本来她就不敢违逆贾赦。

这些夫人搞事情全靠身边的陪房，如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了爪牙什么事情也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