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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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认识都不算就看上了这醇王该不会是有病吧
她转身看向唇角带着一抹诡异笑容的殷离瑾,突然感觉那张妖冶的脸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不光殷离瑾,就连旁边的殷离修也沉了脸,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高压之下,周边的空气也冷了几度。
众人摒息凝神,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一时间琉璃园安静下来。
“呵,醇王府美人无数,盛浅予这种干瘪的身板,可不符合你的口味!”殷离修凝滞瞬间恢复平常,那般慵懒中透着三分冰冷。
“身边美人无数是没错,却没有三小姐这般特别的,带爪的猫儿,才有趣!”
殷离瑾饶有兴致的超盛浅予看一眼,挑起的唇角漾开一抹妖媚的邪气,看得盛浅予忍不住一个哆嗦。
尼玛,还带爪的猫儿,老娘挠不死你!
盛浅予暗暗骂一声,低垂着头遮住脸上的表情,余光却不经意的超殷离修瞟,这男人不会真把她推出去吧
而此刻,殷离修依旧那般慵懒的神情,勾勾手,黑鹰扑棱着翅膀从笼架上飞到软榻上,明明是那般狂野凶厉,可在他身边就像个宠物一样乖巧。
“带爪的猫儿虽然刺激,却不是轻易驾驭的。”
殷离修轻抚着黑影脖颈上的羽毛,说话之间侧身往软榻上靠了靠。
黑鹰跟随殷离修行军多年,生性凶残,除了殷离修和他的近卫星乙,不允许任何人近身,可刚才殷离修让盛浅予过来喂黑鹰,它非但让她近身,还吃了她给的东西,在众人看来,凭这一点,殷离修对盛浅予多看一眼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殷离修正是利用了众人这一心理,多余的话不说,将黑鹰带出来,也是无形中给殷离瑾的压力。
更何况,同为兄弟,可在皇上心里,他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殷离修那个位置的,心思缜密如他,瞬间明白现在还不是机会。
“能将黑鹰驯服,还是六哥有本事!”
殷离修面上的平静压着心里的波动,妖孽的脸上带着笑,明明很好看,却让人不敢抬头。
他手上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鹰的羽毛,薄唇轻勾:“说起来,这次回朝刚好带了一批北境辽域的女子,个个都是身子妖娆勾心慑魄的美人,九弟后院若是缺了人,不如送你给!”
这趟战伐,殷离修是直接打到了北境的皇都,所谓的辽域美女并非普通的女人,而是北境皇家宗室身份高贵的公主郡主,全都给了殷离修,也算是众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
殷离瑾眉梢轻挑,桃花眼中漾开一抹妖魅的笑:“果然还是六哥疼我,既然如此,这辽域的美女,我可就不客气了!”
殷离修勾了勾嘴角,扯动脸皮却没有笑,深眸之间泛起一抹寒凉,转向了盛浅予,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通报,太医到了。
众人随着声音转向门口,只见是太医院的林永康,脸上神情不由得多了一丝复杂。
说起来,林太医的医术也算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的,因着精通各种女儿病,更是在后宫中享有极高的名望,妃位之下根本就请不到他。
可如今小小一个盛浅予便将林太医传来,在众人看来定是芷贵妃叫人做了打点,这样一来,刚才殷离修窄誉王府面子的尴尬,似乎也散了不少。
“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林永康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医药箱子,急匆匆的小步走到正中间恭恭敬敬跪在了地上。
“平身!”
皇上虚抬手,声音带着常有的淡漠和冷冽:“誉王府三小姐受了伤,你给她瞧瞧,尽量不要留下伤疤。”
“是!”
林太医紧忙应声,不经意的抬起头朝皇上看了一眼,看起来很平常,却正巧落在盛浅予的眼睛里,让她神情微微多了一丝变化。
“皇……”
给盛浅予安排这么好的太医,苏飞雨不甘心,只是刚开口便被身后的平阳侯夫人拽了回去。
她手上也有伤,可毕竟是正经嫡出的小姐,胜负刚定便有人上去扶着她回去,如今看着手上已经伤药包扎好,似乎有些后悔了。
只是,后悔也没有用,看着盛浅予跟林太医离开,阴冷的眸子里散出来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要将盛浅予千刀万剐了。
跟着林太医一路到后院的休息房间,便有宫女早已经准备了一盆温水和手巾等着,盛浅予不由得暗自赞叹一声,果然是宫里,些人都这么有眼力见!
进了门,林太医将药箱子放在外面的桌子上,整理需要用的工具,一个宫女随着盛浅予就往里走。
“小姐,女婢帮你脱下外衫。”宫女上前,恭恭敬敬。
伤口是在肩膀上,虽然这皮外伤她并不在意,可既然太医都来了,自然还是要搭脉诊治一翻。
低低应一声,盛浅予放松了胳膊任由那宫女帮她松了衣服,不用脱下来,只露出肩膀,。
伤口上,除了本应该有的殷红血迹,还多了一抹紫,青紫的地方偏高,已经肿了起来,苏飞雨的利刃上有毒!
看起来英姿飒装挺阳光的妹子,竟然这样阴暗狠毒!
盛浅予盯着伤口片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宫女将温水和手巾拿进来放好后出去,小手指感应芯片触及伤口,其中成分资料投影在眼底。
幸好不是能探测出来的大分子,倒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刚刚松一口气,林太医已经拿着应用的工具进了房间。
目光触及盛浅予肩头肿起来的一块,林大夫怔愣瞬间也微微蹙了蹙眉头。
“太医,我的伤很严重吗”盛浅予装作紧张的模样,说着话目光在林太医脸上停留。
“严重不严重,需要号脉之后才知道!”
林太医声音不大,只是话语中透着的那股冷淡,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盛浅予眼底沉了沉,将手伸过去,在林太医将注意力放在脉搏上的时候,她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林太医脸上。
朝服装饰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可看他那张脸却多了一层油脂,一般大夫长年与草药打交道,脸上并不会有这种泛着光的油脂,而他……
“只是伤及皮肉,于筋骨无碍,每日晚间歇息前用这药擦在伤口,三日之后便能结痂!”
一如该有的程序,把完脉,林太医给盛浅予擦药包扎,最后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地给她,神情声音依旧那般冷淡。
他没有说中毒的事!
盛浅予眼底不由得多了一丝阴沉,随即恢复平静,伸手接过药瓶,悠悠勾起唇角带出浅淡地笑。
“都说林太医医术了得,后宫娘娘们都十分信任您呢!有了您的医治,我这伤口定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似乎是听多了这般吹捧的话,林太医脸上多了几分得意,冷哼的声音虽然没有发出来,可那呼吸之间气息却是十分明显了。
盛浅予倒是不在乎他这高傲,趁着说话的功夫朝他的医药箱里看,随着他拿东西的功夫,看到一个白色瓷瓶上,心中不由得一突。
圣心丸
曾经在书房翻阅兵书的时候,盛浅予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一本医术,其中便有关于圣心丸的记录。
书中所表,圣心丸是强力保胎的药物,比一般的保胎药药性更强,一般情况用不到。
根据殷离修曾经给过的消息,现后宫之中只有芷贵妃身怀有孕,莫不是……
想到这里,盛浅予如波的水眸之间泛起一丝复杂,看似凑近乎一般,问道:“听说芷妃娘娘有了身孕,一定也是林太医这样医术高明的人在照料吧”
这话一出,刚刚还是一脸得意高傲的林太医,神情猛然凝滞,目光闪烁瞬间,似乎有些生气:“皇宫后院的事情,岂是你能打听的!”
“是,是我多嘴了!”盛浅予似乎有些紧张,惶恐的捂住了嘴。
“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最好在这里歇息半个时辰再动!”
林太医的声音比之前更冷了,似乎是怕盛浅予再多问什么,紧忙收拾了东西,甩袖离开。
远远看着林太医似乎有些踉跄的背影,盛浅予不由得微挑眉梢,一抹冷笑浮现。
皇上大婚登基时间不长,并无子嗣,芷贵妃倒是争气,凭着肚子顺利从嫔一路上升到贵妃。
而且,因为强加的原因,皇上对皇后原本就有几分抵触,若是芷贵妃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了男嗣,这后宫估计要有一番大的动作了。
不光是后宫,还有誉王府,也仰仗着这个孩子将他们的靠山再稳固一些。
可从那圣心丸和林太医的神情来看,芷贵妃的肚子似乎并不安生。
正想着,脑子里突然闪过殷离修在座位上跟她说过的话,“这里离皇上最近,也距离盛心芷最近,你最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把握机会今天一天都是殷离修在宴会上给誉王府众人施压为难,他让自己把握机会
联想着之前的种种,盛浅予脑子里有一条线似乎逐渐清晰起来。
林太医离开之后,盛浅予又从储备的急救药箱里调出解毒的药,重新处理了伤口,
这半天功夫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安静下来还怎有些困了,正好太医嘱咐休息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索性眯一会儿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困意就更浓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盛浅予看到眼前突然多了一扇门,那扇门好像是一面镜子,虚幻缥缈。
怔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还是伸手推开,这时,一阵风吹来,将她带入了门另一面的世界。
不,应该说是她原来的世界,世纪,t市。
她收到上头的指令,要去边境毒枭身边做卧底,同行的还有老搭档金子。
镜头转换,在陪毒枭交易的时候,毒枭的手枪突然指向了她,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死亡的深渊,随着砰地一声,她便坠下了无底的黑暗之中。
而她坠落的时候,身边竟是硝烟一片,四周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飞沙黄土扬起,迷蒙之中,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伟岸身影在眼前闪过。
他手中长枪的络子被鲜血染红,长枪扫过,生生将几个人的头同时斩下,鲜血喷涌,洒在地上,将那一片土地染成了猩红色,触目惊心。
飞沙扬起,手持长枪的将军猛地拉住缰绳,战马嘶鸣,他侧目回神,朦胧之中,那竟然是殷离修!
盛浅予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却撞进了那双幽深阴骛的眸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盛浅予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此刻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你梦到了什么”殷离修看着她,幽深的双眸之间,带着一股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色彩。
盛浅予楞了一下,随口回一句:“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挑眉瞧着她这眼神慌乱的模样,殷离修慵懒的声音随着他勾起的唇角从唇瓣之间飘出:“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记得丞相府的血海深仇!”
盛浅予猛然愣住,看着他双眸之中的审视,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误以为自己梦到了丞相府。
想到这里,盛浅予低垂眼帘,沉了沉声音:“我不能什么都表现在脸上,那些事情,我现在不记得最好!”
“你的确藏得很深!”
殷离修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梢,深眸之间逐渐蒙上一层凉意:“丞相府大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除此之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出口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她心口,让她莫名紧张起来。
强撑着脸上的平静,她想了想,回答:“你该不会忘了我母亲是谁吧我外祖父镇守南疆多年,府上子女皆从小习武,我娘的武功你应该知道的,而我会武功并不奇怪,更何况,我也不过会一些自保的拳脚而已,我没有内力,你已经试探过了!”
相互的揣测,盛浅予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殷离修,他做的事她也不都是看不明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破罢了。
既然他想弄个究竟,那索性说开了。
殷离修冷眸微微一滞,她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依旧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