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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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欣上前掐了一片叶子，发现叶片肥厚，细闻有淡淡的刺激性气味，跟姜的味道类似。
从空间掏出一把残破的锄头，用力一挖，一大块比前世姜颜色更深的根茎混在黑色的泥土里，特别不显眼。
乔欣顾不上脏，扒出根茎，抠破了点皮，闻了闻，熟悉的生姜芳香刺激得头皮一阵紧缩。
没错了，这绝对是生姜。
一想到生姜，乔欣就想到了鱼，以及那条壮阔的河流，不自觉地吸溜了一口口水，她想吃鱼了。
她将生姜收进空间，继续在周围寻找。
大概是这座原始森林来的人少，也可能是生姜气味刺激，没有动物喜欢，乔欣在周围挖了不少。
所有挖出来的生姜都被她丢进空间。
天空又下了毛毛细雨。
兔叶见大家采集得差不多了，适时喊停，找来一些大叶子，将肥叶子装好，由于他们已经无法携带更多的食物了，他们只好先回一趟山洞。
她站直身，望向离他们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乔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挖着什么。
兔叶远远招呼乔欣，发现乔欣脸上漾起浅浅的笑容，似乎对于今天的收获感到满意。
回去的路上，豹月特意跟兔叶这个领队申请，往她昨天发现青藤的地方去。
豹月解释，可以用来编框，这样他们采集的东西就多多了，大家听了都感到欣喜。
青藤生长在一片石壁上，叶片有两个巴掌那么大，青褐色的枝蔓柔软又不失韧性。
说实话用来编框还是略显柔软了些，底下应该要多弄几条树枝作支撑。
确实如乔欣分析的那般，豹月又弄了一些两指粗的树枝。
每个人背上都背了足够多的青藤和树枝，就算编筐用不完，也可以用当柴禾。
十人小队在经过小溪时，每人又对树叶装了些水，只有乔欣特别突兀，她的装水器皿是一只足有100l的塑料桶，在一片简陋的树叶中，深蓝色显得特别怪异。
在场中的兽人全都见过她用这个装水，扫了几眼，没人上前询问这是什么。
她有空间，也不存在拎不动，装满一桶水，直接放空间里。
在大家取水期间，乔欣又去翻了下她压在水里的皮毛。
“哇，小溪里有水怪！”虎牙一个虎跃扑了上去，不顾身上湿透了，起身时手里捉住了一条甩着尾巴的怪鱼。
乔欣眼睛瞬间瞪大，这不是嗑睡就有人送枕头嘛！
她刚挖到生姜，就有鱼了。
怪鱼头特别大，身子颀长，拎起来，像带鱼似的。
“虎牙，再捉几条。”乔欣也加入了捉鱼的行列。
与虎牙变身老虎去扑鱼不同，乔欣削了一根尖树枝，站在溪水中突出的石块上，安静等待，倾耳细听。
水流声发出轻微的变化，被乔欣注意到，手中的树枝飞出，一条比刚刚还长的鱼串在了尖枝上，腥红的血液洒入溪水中。
乔欣勾起一个满意的弧线，兽人的身体太棒了，五感灵敏不说，身手也比以前矫健。
捉到一只，她继续。
岸上的兔牙几人也不敢催促，只能冒雨在溪边寻找是否有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寻找一圈，多少找到了点东西，兔牙回到了溪边，乔欣正在用青藤串着水怪。
“乔欣大人，这个不好吃。”虎牙嘬着牙，提醒这位不认识水怪的巫。
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他捉过来吃，肉是臭的。
“那是你不会吃，等我煮好了，你过来吃，保证香晕你。”乔欣继续串鱼。
虎牙想到了这位大人做饭时的香味，至今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半信半疑，“真的”
“这里面有你一份，到时允许你多吃一条。”
“好。”虎牙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管最后大人做出来的水怪好不好吃，冲大人愿意多分他一条，他就必须狠狠夸大人。
乔欣意气风发，扛着收获满满的鱼，单手一挥，“回家。”
采集队回到山洞时，其他采集队也回来了，大家化作兽形，哆嗦着依偎在一起，试图用这种方式取暖。
乔欣：“......”大致明白了这群奴隶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不敢冒然使用属于她这位奴隶主的东西，哪怕这些东西是他们收集回来的。
乔欣并不是真正的剥削阶级，做不到真的无视这群哆嗦的兽人，心硬地坚持了三秒，冲自己翻了个白眼，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允许你们烧火喝热水。”
一众兽人匍匐地对她表示感谢。
火焰很快升腾，属于乔欣的铁锅里盛满了水，烟雾袅绕间，乔欣拿着菜刀开始杀鱼。
豹月几个在乔欣面前露过脸的，被她指定过来学习。
乔欣熟练地刮鱼鳞，掏出内脏，指着黑绿色的胆囊对几人道：“看到这个了么，这是鱼的胆囊，呃，鱼就是你们说的水怪，这个东西一旦破了肉就会很苦，所以不能弄破，明白了吗”
众人回答：“明白了。”
乔欣将去完鱼鳞和内脏的鱼放到水里清理干净，切成手指长，堆在一片树叶上，“剩下的按我刚刚教的全部处理完。”
其他人纷纷上前，用石刀开始处理乔欣扛回来的那堆鱼。
乔欣拿出今天挖来的生姜，去皮切成薄片，混在鱼块里腌制。
在大家都喝过热水，皮毛烤干后，大家也没有闲着，坐在位置上抱着一块石头，哐哐地敲砸，石碗还是不够，他们必须制作出更多来。
喝过热水，锅也空了出来，乔欣拿出昨天剩余的脂肪，轻轻涂了涂热锅，一层油渗出，滋润铁锅，乔欣将腌制好的鱼块，放进锅里煎至两面金黄。
鱼肉的焦香味在洞穴内飘荡，虎牙吸了吸鼻子，挨近乔欣，“乔欣大人，好香哇！”
乔欣用树枝制成的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石碗里，“尝尝。”
虎牙顾不上烫，虎爪子一捉就往嘴里塞，连骨头带肉，全被他嚼得咔咔响，以前又腥又臭的味道不见了，现在是外焦里嫩又香，吃完后，又眼巴巴望着乔欣，“大人，你做的这个水怪，不，鱼，太好吃了，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乔欣逗他，“比肉好吃！”
虎牙一僵，脸色一正，“鱼也是肉，不同的肉。”
“哈哈——”小家伙还挺机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