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咫尺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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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吮血，杀心如麻

在先生口中是用来形容那蜀道之中的猛虎毒蛇的，但是，如此，在贾赦和那只异兽的注视之下，还活在君山总舵之中的所有人就好像是被那些洪水猛兽所威胁的可怜民众，没有半点挣扎的可能。

生与死，就在贾赦的眼眸之中。

回答，生。

不答，死！

只是，在那绝对的杀机的刺激之下，寻常就是好勇斗狠之中生存，踩着无数的乞丐走到了丐帮顶峰的诸多执事和长老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眼眸在一瞬间就被杀气所淹没，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

在此刻，这些人不知不觉之中杀气所蛊惑，成为了那本来应该没有生命的存在的傀儡。

“杀！”

他们没有回答贾赦的问题。因为在贾赦从天而降直接砸入了他们丐帮君山总舵的时候就已经宣告了他对于他们丐帮的态度——绝对的敌对。

而对于敌人，文官是从他的名声，功名，乃至一切进行打击。

但是，武将和武夫不同，相对于文臣摧毁人的一生的方式，他们更喜欢一种比较干脆，又有一点血腥的方式来解决敌人。毕竟，在这些讲究除敌尽快的武人的眼中，文臣那娘们唧唧的方式很可能会因为时机等条件的不当而横生节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的方法不一样，宰了就是最为干脆的东西。

要知道，很多时候，人死，债销，怨结。

而如今，他们也是如此的做的。

只是，那些所谓摧金断玉的攻击在贾赦的眼中尽是一些鸡零狗碎之物，挥手可破。

不过，在那无数乱七八糟的攻击之中，贾赦还是找到了一点点值得他摄取的食物。

在随手一抬所掀起的风暴将无数的攻击尽数弹开之后，贾赦看着那穿越自己随手所掀起的风暴来到自己面前的手掌，贾赦的手掌在一瞬间就化作了青玉之色，在那即将到达自己面前的手掌所掀起的阵阵龙吟之中，他抬手将自己的手与那金色光芒闪烁的手掌贴在了一起。

轰鸣，劲风

于须臾之间迸发，却因为可怕的声音过于巨大，反而夺走了那些因为攻击被拦阻而落地的人的听觉。

只是，就在他们的心声因为杀机和寂静愈发疯狂的时候，鲜血，刺目的鲜血却在一瞬间将他们的理智从疯狂之中拉回，将他们对于存活的渴望和对于死亡的恐惧唤起，将他们对于强者的卑微唤醒。

贾赦单手垂落，眉眼之间没有半点兴致，甚至他有一点怅然。

降龙掌，他想了很久，号称天下第一的掌法如果仅仅只有这般威力的话

贾赦的眉目含煞，嘴角上翘，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降龙掌，如果只有这般程度的话，丐帮早就该灭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接下的攻击是降龙掌之中的哪一掌，但是，无论是哪一掌，贾赦都可以自豪地向世界上的所有人，他所创下的这门掌法真正地跻身了天下第一的行列，甚至论刚猛程度来说，降龙掌都不是它的对手。

“噗”

在遭遇了贾赦的青玉之掌的拍击，虽然靠着降龙掌之中那层出不穷，恍若大浪的滔天掌力化解，但是，那古怪的掌力在浑厚之余，还有几分变化，此般变化根本不是他这个连降龙掌都没有学全的长老能够抵抗的。

那变化根本不是所谓的阴冷，而是狂暴，是一山更有一山高的狂暴。在掌力顶回来的瞬间，那青玉色的手掌就像是无底洞一般将那掌力吞没，转而化作更为恐怖的力量宣泄出来。

鲜血从嘴角流露出来，刚刚才展露了自己野心的掌棒长老已经在确认自己的掌力完全无法跟眼前这个男人对抗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拿起了代表着丐帮帮主的那根翠绿棒子。

“你！”掌棒长老瞪着眼前这个家伙，刚刚的接触已经瓦解了他的抗争心，但是，又不愿意输人又输阵的掌棒长老扯着脖子，涨红了自己的脸庞，咆哮着再一次一掌打出，“你这个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降龙掌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丐帮降龙掌的威力！”

只是，仓促之间完成调息，再一次朝着贾赦杀来的家伙并没有被贾赦放在眼中。毕竟，全力一掌，甚至是含怒的一掌都无法战胜贾赦，甚至连贾赦的一招都没有完整接下的家伙不值得贾赦郑重对待。

不过，就在刚才的交手之中，贾赦从这个人的掌力之中品味到了一些味道。而正是因为这种味道令贾赦不自觉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武学，很纯粹。

用之正者，邪亦可为正辟邪。

用之恶者，善亦可为恶杀善。

在刚才的降龙掌之中，那天下至刚的掌法在这个男人的手中有了几分阴柔，甚至有了几分狠毒。而想要将这门功法用成如此的人，想来也是个亲手操办了不知道多少场的血腥和黑暗，甚至连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污染都不知道的废物。

“是你吧！”贾赦说了一句没有任何理由的话语。

“什么是我！”矢口否认之后，已经大概猜到眼前之人是谁的掌棒长老目眦尽裂，完全不准备给贾赦再一次开口的机会。手中的掌力又加大了几分，速度也在他拼命的催动之中愈发迅速。

在看到自己的手掌再一次快要靠近贾赦的时候，他却发现，刚才能够动用功力跟自己硬碰硬的贾赦此刻却已经转变了策略。那不过一掌的距离，在此刻，恍若天堑一般横亘在他的面前。

绝望，谈不上。但是，羞怒，一瞬间涌上了这位利欲熏心的家伙的心头。在满脸涨红的情况下，掌棒长老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但是，他跟贾赦的距离，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生变化，还是那么一掌，不过五寸的距离。

“啊啊”

掌棒长老在呐喊，在嘶吼，在拼命催动自己的轻功，想要将自己的手掌印在眼前这个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但是，整张脸就好像是在嘲讽他的贾赦的身上。

不过，很可惜，哪怕是他拼尽全力，在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轻功到达极限的时候，也没有触及贾赦的身影。

看着那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恍若山川一般站在大厅之中的男人，掌棒长老的眼神有一阵恍惚。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是看到了一位曾经熟悉的人的身影，只是，一时半会儿记不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