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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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时，南初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在等着自己了。
少女身着绣着贝壳纹理，点缀着珍珠的白色轻纱，长发带着微微的卷翘披散在少女匀称皙白的双肩，月色透过窗，隐隐打在少女的身上，夜明珠的亮，也为其增色不少。
似乎看见神明了，伸手捂住胸口，流苏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许难以抑制。
“苏苏，你回来啦！”南初起身，眉眼弯弯，眼底是喜悦与娇羞，看着流苏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初初，今夜的你，很美。”流苏改变了对南初的称呼，他已经决定好了，要对南初表明心意。那么首先，就从称呼之上改变吧。
听见流苏的夸奖，南初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
虽然仍是感到羞涩，可是两人还是久久地望着彼此。
鼻息间，是少女的身上独有的香气浮动，萦绕着他们，也萦绕着他的心。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南初不禁闭上了眼，也悄悄踮起了脚尖。
“我们，先吃饭吧！”流苏朝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些许，他的手还紧紧抓住着自己的衣服。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嗯。”南初察觉到流苏的动作，眼底有几分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坐下。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一遭，这顿饭，两人吃得格外沉默。
吃完饭后，南初沉默着，准备将碗收走。
手腕却突然被流苏给抓住，“初初，别收拾了，跟我来。”
南初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心中止不住的期待。
今夜的流苏河也闪烁着星光。
那是天上的星，也是锦鲤一族给南初的庆生礼。
“初初，你转过身，数三声。”
南初虽然不清楚流苏要做什么，但是她还是按照流苏的话，转过了身。
“一、二、三——”第三声落下时，流苏从南初的身后伸出了一个木偶人。
“哇！”接过木偶人，南初转身抱住流苏，语调之中满是开心，少女的眼睛也是晶亮亮的。“苏苏，你真的给我做了木偶人呀！”
从那天逛集市看到木偶人开始，南初在期待着流苏什么时候送他一个木偶人。
可是看着流苏一直都没有提及此事，她还以为是流苏根本就不在意这回事，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失落了许久，但最终她还是释怀了。
可没想到流苏真的给她做了木偶人！
“苏苏，我好喜欢这个木偶人呀！”南初拿着流苏亲手做的木偶人，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欢喜，还将它比到自己的脸庞，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流苏，冲他做了个调皮的表情，“很像我诶！谢谢苏苏！”
见少女灿烂的笑容，流苏的心中也很是欢喜，这么多天没日没夜的雕刻，只要南初喜欢，一切就是值得的。
“初初，生辰快乐！”流苏的视线注视着南初的眼眸，清朗的少年音清晰传来。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吹动少女的发梢，吹动少年的衣角，吹动两人的心。
南初一愣，“所以，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嗯，那天，我遇见了小乐，这是她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她说她将要去历练，托我将它转交给你。”将腰间的珍珠手链拿出，递给南初。
南初看着珍珠手链，上一次回族里时，确实听说了小乐要去东海海域历练一事，不知道那姑娘现在还顺不顺利。但她仍然很感动，小乐送给她的珍珠手链。
南初没有接过那条手链，而是将手伸向了流苏。
少女的手腕纤细，在月色之下也白皙地发光。
南初手腕动了动，撒娇道，“苏苏，你为我将它戴上吧。”
“好。”少年的长睫轻颤，拿着那条珍珠手链，轻轻地戴在了少女的手腕上。
戴好手链后，南初又轻轻地晃了晃，珍珠相互撞击，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她看向流苏，“苏苏，好看吗”
“好看的，你怎么样都很美。”
南初掩唇一笑，笑声如银铃作响般清脆悦耳。
“那我要许愿！”
“等等。”流苏又将怀中的胭脂盒拿出递给南初，“这是发的第一份工薪买的胭脂盒，我不懂这些，但搬运工大哥也给他媳妇买了一盒。我想着，姑娘家应当都喜欢这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的！”流苏的话音刚落，南初便接上了他的话头，“我很喜欢！苏苏，今日的生辰，我过的很开心，因为有你。”
心里的甜蜜更盛几分，趁着夜色正好，流苏打算和南初表明想法。
“初初，我喜欢你。”
南初的双眸睁大，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流苏阻止，“初初，你先别惊讶，让我先说，好吗”
见流苏如此说，南初点头，示意他说。
“初初，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所有的关照，我不记得落水之前的事情了。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你。你真的很好，最初我只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后来我开始期待，期待每日午时热乎乎的饭菜，期待每天归家时都有一盏光亮为我而留，期待见到你的每时每刻。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流苏停顿了片刻，轻轻拭去南初眼角的泪花，才继续温声道，“我想娶你，可是我也怕辜负你。我不知道落水之前我经历了什么，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如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心脏一痛，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
南初的泪花流得越来越多了，眼眶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看着流苏。
流苏停下来，微微俯身，两只手一同为南初抚去泪珠，声音更加温柔了，“初初，怎么还哭得更伤心了”
“我好难过呀，苏苏。”南初委屈地搂住流苏，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瓮声瓮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流苏也将南初搂紧了几分，下颌轻轻靠在南初的额头，“初初，听我说。所以，我想把这个选择交给你，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准备婚书娶你，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守护你，一直到你遇见可以度过余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