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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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辟邪剑谱的方牧，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仔仔细细地将袈裟检查了一下，在确认没有什么隐藏属性之后，便将辟邪剑谱给誊抄记录了下来。
末了，心生恶趣味的他，又用笔蘸理石水在袈裟的右下角写了一行小字。
“若不自宫，亦可成功。”
理石，又名白矾，前者是古代的叫法。
用理石水写字，干了之后是看不到字的，只有再次遇水，才能重现之前写的内容。
方牧将誊抄下来的辟邪剑谱放入怀里，而袈裟被重新被放回了房梁。
他抄录剑谱，并不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收藏，说到底，这道传奇剑法虽然威力强大，可要让方牧自宫，他还是无法接受。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方牧便离开了这里。
他要赶往衡阳城，那里还有一出好戏等着他去看呢。
因为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遂广邀江湖同道来此观礼和见证，所以余沧海也去了衡阳城。
而跟踪青城派的令狐冲、岳灵珊也紧跟着到了那里。
中途令狐冲还遇到了田伯光和衡山弟子仪琳，后者因为跟着定逸师太去往衡阳城的路上落单，而被田伯光所掳掠。
令狐冲自然是和田伯光打了一架，可惜没打过，也没能救出仪琳，令狐冲只好另寻它法，不断和田伯光周旋。
而方牧也不急不缓地也来到了衡阳城。
乔装打扮的方牧给自己贴了一片假胡子，头上戴了一顶乔峰帽，看起来像个恶霸。
“小二，来壶酒，再来几样拿手好菜。”
方牧很早便到了回雁楼，招呼店小二好酒好菜摆上。
就这般他坐在酒楼角落的位置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酒楼的客人也多了起来，但这些食客基本上都是江湖人士。
位置比较好的是泰山派，只有天松道人和他的师侄迟百城。
过了一会儿，方牧便看到令狐冲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并没有上前相认。
又待少许时间，青城派的人也来了。
来衡阳城的各派基本上都属于正道，大家在回雁楼吃饭，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起什么幺蛾子。
直到田伯光带着仪琳也踏入了这里。
仪琳是尼姑，而田伯光想让她陪酒。
正和师叔天松道人饮酒的泰山派弟子迟百城见到这一幕，心中正义感爆棚，当即起身拔剑指着田伯光道：
“你可是田伯光”
田伯光斜眼看向迟百城，嚣张至极，回应道：“不错！”
“你个采花的淫贼，江湖的败类，我今天要为武林除害。”
说罢，便向田伯光攻去。
可迟百城虽然空有一身正气，却完全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对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哈哈，蜡头银枪，小美人，我们继续，还不快甄酒”田伯光重新坐回，对仪琳道。
天松道人见迟百城重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欲为师侄报仇。
同时暴起的还有令狐冲。
二人一左一右，夹击田伯光。
可惜令狐冲和天松道人都是二流实力，合力之下，仍然不是田伯光的对手。
天松道人甚至也被田伯光所伤。
而令狐冲虽然落败，田伯光却并没有杀他，还说：“天下硬汉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我还没见几个，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令狐冲见状，自然没有异议，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
“哈哈，令狐兄弟，何不一起饮酒”
令狐冲见那边还坐着仪琳，而且田伯光还欲请他喝酒，当即便将正邪之分忘在了脑后，和对方开怀畅饮了起来，全然不顾其他人愤怒的目光。
而仪琳也在一旁为令狐冲清理伤口。
好一幅“和谐”的画面，
不过令狐冲却使计让田伯光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仪琳的徒弟，田伯光愤而离开。
待田伯光走后，青城派的罗人杰，突然出手，攻向令狐冲，以报之前对方救下林平之的仇怨。
此时青城派人多势众，面对围攻，自然不敌，在击杀的数人之后，便重伤倒地。
“罗人杰，你过来，我有秘密告诉你。”令狐冲虚弱地朝他招手。
罗人杰见此情形，以为他要说出林家辟邪剑谱的秘密，当即大喜过望，就连防备也卸下了，连忙蹲下听他道来。
但令狐冲却是假意为之，突然使用一把短剑，刺向罗人杰胸口。
罗人杰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倒地身亡。
而仪琳也赶紧带着令狐冲离开了这里。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方牧却没有出手。
他知道令狐冲不会因此殒命，所以也只是冷眼旁观。
不过，这也让方牧对于令狐冲的性格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心有正义，头脑灵活不迂腐，做事情认死理，而且还不考虑后果，这就是令狐冲。
但站在华山派的立场，未来令狐冲和田伯光、日月神教的人走的越近，则华山派在正道中将越发的抬不起头，而嵩山派也会更加有理由，来吞并华山，这不是一件好事。
吃得差不多了，方牧又坐了一会儿，
便看到岳灵珊追踪青城派的足迹也来到了回雁楼。
不过，当她看到地上几具青城派弟子尸体的时候，正想找人问一下，却看到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带着人进来了。
定逸师太一直在寻找仪琳，听到有人说田伯光在此出现，才特意赶来的。
这时天松道人却告诉她，令狐冲和田伯光是一伙的，将仪琳带走了。
定逸师太大怒，正好看到华山派的岳灵珊在此，便打算将她掳走，直接向岳不群要人。
岳灵珊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当即和恒山派弟子打了起来。
定逸师太见弟子一时间竟拿不下对方，便亲自出手，向岳灵珊攻来。
眼见就要治住岳灵珊的时候，一道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定逸师太面前，接下了她打出的一掌。
定逸师太被这人的掌力震退三步，眼中惊疑不定，看着面前的圆帽短胡的消瘦汉子道：
“好深厚的内力，阁下是谁，为何要阻止我解救弟子”
恒山派的其他人也齐齐罢手，作出防御姿态。
“小师弟”岳灵珊看着身前的背影，略带一丝不确定道。
阻止定逸师太的人，正是方牧。
他回头看了岳灵珊一眼，点了点头后，朝着定逸师太抱拳，说道：“在下华山弟子方牧，仪琳师妹乃是田伯光所掳，师兄令狐冲方才敌不过此人，不得不假意与其虚与委蛇。”
“哼，这么多人看着，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定逸师太恼怒道。
“晚辈只是在陈述事实，信不信，那就是师太的事情了。”方牧平静道：“不过，我华山派弟子，就不劳贵派费心了。”
“方牧，令狐冲勾结淫贼田伯光，就算今天奈何不了你二人，他日我也会找岳不群亲自说理。”定逸师太说完，便气冲冲的带着几名弟子离开了回雁楼。
刚才仅仅是一掌，她便知道自己不是方牧的对手，此人内力之强，在一流高手中，也是不弱。
而她自己虽然也是一流，但在五岳剑派中，是属于一流靠后的那种，平时打打小毛贼，轻轻松松，当面对一派掌门的时候，却是不够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