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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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邗城

时间已经到了夫差13年（公元前495年夫差继位），这么一算，就是公元前482年，这时已经是二月初了。

面对朝堂沸沸扬扬的说北上争霸，吴王也在秘密的策划准备着。

就等着图穷匕见。

安排好盐城事务，尤其是食盐换粮食的事务后，吴地就急急忙忙带着一万虎贲军赶往邗城。

至于给那些不产食盐的中原国家带来了多大的“利好”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了。

上一次来，为了征兵，顺便将邗城改名成了江都城，这个建立没几年的新城池，于是有了他的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江都，但他的具体位置却在邗沟，后世也叫京杭大运河的西面，也就是后来扬州市中心那一块。

看着那个崭新的军事要塞，这里承载着吴王夫差争霸中原的野心。是邗沟运河的起点，也是粮草最关键的转运中心，储备中心。

看着这个城池，有时候，他就想，放在后世，要是在扬州市中心有这么大一块地皮，自己的日子的度过的多么滋润呀。那自己还是什么屌丝，早就是高富帅中的高富帅了。

可惜春秋时代不炒房，房子地皮普遍价格低下。自然也不算廉价。

很快城门吊桥放下，铜皮大门打开，他骑着马就往前，而他的虎贲，自然暂时在城外安营扎寨。

很快他就看见以前的邗城城主----邗城大夫莫无痕，现在的江都县令。

“二公子，恭迎来迟，还请见谅，郡守已经快马赶来”，虽然是长辈，可是吴地是公子，什么是公子，春秋时就是王子。

“二叔客气了，我们还是快去郡守府吧，不要岳父大人多跑一趟了”。

他们骑马进城，就会发现这个邗城有很多改建都学习了彭城的改革，很显然夫差感受了几天彭城改变以后，也喜欢上了彭城的秩序井然。

比如这马道就分割左右就更好奔行。

果然在路上他们堵住了准备去城门口迎接的莫无伤。

一起返回郡守府，莫无伤没有谈论姑苏的事情，而是大致讲述江都郡的最近变法。

“先是整理了江都户籍，共计20县，四万三千五百户，总人口22万，郡县遍布长江两岸，邗沟东西，...”莫无伤非常正式的对吴地说了很多原本只应该禀报给夫差的事情。

实际上，这些事情都是之前他来这里和岳父合计好了的。

莫家同样是有野心的，并不甘心退出吴国核心决策层，那么如何快速重返吴国决策层，成为统治阶层最高级别的存在，很简单，或者说有最后的捷径---吴地，简单地说只要吴地成为吴国大王，他们就会水涨船高成为权势滔天的外戚，更何况，他们的女儿还有两个儿子，吴地死了，他们的外孙上台以后，那么他们地位就会更加巩固，这就是吴地熟悉的汉代中后期非常着名的外戚专权的由来。如果吴地死得早，他的而两个儿子又没有成年，那么他就只能依靠他们的母亲，而他们的母亲，也就是莫柔又没有多大势力，最终只能借助莫无伤一家子的力量，这就是外戚迅速崛起的土壤。

对此，还处于焦虑状态的吴地自然不会去考虑，那太长远了。他也不好说，吴国还有七年寿命，估计说了也没人信，毕竟此时的吴国还是如日中天的一流大国。

但有一点，莫家一族的全力支持，让他底气更加多了一份。因此他才有在江都推行变法的计划。

这不莫无伤一家子也绝非善类，仅仅不到两个月，就完成三大政绩，第一，编户齐民，也就是大规模解放奴隶，建立中小农土地所有制的基础，其二，建立郡县制，这是中央集权的标志之一，虽说吴国一向是春秋时期以集权着称的国家，根本没有齐国和晋国，甚至楚国那样君主受制于大臣的情况，可是他的集权制度也并不先进，只不过是历代帝王都是壮年，根本没给臣子什么机会，要知道就连伍子胥这样的都被夫差说杀就杀了，更别说其他人。

要知道没有伍子胥的策划，哪里有吴王阖闾称霸春秋20年的伟业。

第三就是开阡陌，也就是彻底非常奴隶制土地所有制，原来的奴隶主统治阶层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新兴的地主阶级掌握实权，而这群人最他特点就是“野心勃勃”。

不同于腐朽落伍的奴隶主们，封建主由于还不够强大，更加渴望通过战争获得更大的封建土地，将他们的封建庄园扩大化，至于有没有最后成为奴隶主那样，过着令人羡慕生活，那就不得而知。

为了争取他们，于是第四点，也就是奖励耕战也就颁布了，好处就是江都获得了近四万“勇士”参加的江都郡兵，如果不是吴地挑走了最精锐的四千人，恐怕，他们的兵力就不会只要四万不到了。

奖励战功使得百姓参军热情明明显高涨，这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莫无伤的弟弟莫无痕也介绍了他按照吴王夫差以及吴地的嘱咐整改了邗城。“邗城变成江都城可不容易，我首先整顿了城内仓库，按照彭城的而经验将其分开，增加防火设备和措施，其次城主府，也就是现在的郡守府底下，也建立应急底下仓库，以备万一。

城池上面也增加了城池菱角，使其改建成为菱形城池，更加有利防守，而不利进攻，除此外就是四门内侧修建了数座用于郡兵轮流训练的兵营。幸好邗城修建不久，修改起来相对简单，他的城池高度也足以傲视江北，并不需要再加高”。

莫无痕的话，也让吴地对江都有了点信任感和安全感。更有了一睹江都城防外快的心切。

于是道：“二叔，等会带我去好好见识一下您的具体布局”。

莫无痕点点头，这是一个颇有些急于建功立业做出政绩的官员，没有那群老官僚的知足，处处流露出锐气。

吴地很快从他们口中和相关文件资料上了解了现在这个地跨苏皖两地的大郡。

因此就提了一些意见，实际上就是此前在盐城商量的结果，“父王欲称霸中原，那么江都就是一个最关键的支点，这里储备足够多的粮草，战备武器那是必须的，但是父王很明显只准备了争霸中原的粮草，和战备武器，而没有准备一旦战争期间被楚越偷袭或者强攻爆发战争的粮草，因此我希望做出一些补救和准备”然后有把自己在盐城推行的一些准备措施说了一下。

莫无伤考虑一会道“这个倒是很必要，我们江都也要加强对楚国方面的防御建设和部署，战争一旦爆发粮食必然紧缺，鼓励百姓自家储备粮食，以及政府加大粮食采购力度，都很必要，我们除了用食盐换，还可以用其他，比如各种青铜器，吴国的各种特产，比如珍惜皮毛等，只可惜，如果能全国动员这么干，我们风险就更小了”。自然骄奢的夫差等中央大佬，肯定不乐意将家中的珍宝拿出来储备必须的粮食。莫无痕不耻的说“那些人抱着那些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帮别人暂时看住而已，一旦越军或者楚军攻入姑苏，他们的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的”。

“所以我们必须放眼未来，只有得人心，我们才不至于迅速败亡”，吴地总结说，他赶觉和莫无伤兄弟讨论事情，总是如遇春风般清爽，简单地说，这两个都是明白人呀。

“那么咱们就先动员起江北三郡45县，这样也算有半数吴人在备战，在清醒着。”莫无伤决断的说。

此前他就建议过吴地“得人心的重要性”尤其是七年前，齐国陈乞原本不义的政变（他反对，并且杀死他的国君，这绝对是挑衅正统）可是就是由于陈乞几十人如一日的用各种小恩小惠收买老百姓，结果，百姓全跟着陈乞打仗，结果作为丞相的高张却惨败逃亡，路上就被杀死了。

这件事可以说震动了整个周朝有识之士，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简单道路，恐怕很多野心家都已经琢磨到了。

随后出城安顿了虎贲军，吴地次日又在莫无痕引导下在还在施工加固改建的江都城防狠狠地检查补充一下，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把彭城的“特色”学到了，甚至还发明了“防空洞”，也就是躲避箭子的内城凹洞，战争时期弓箭齐射绝对是杀伤巨大的力气，虽然会消耗大量箭子，可是相比起战果，那也是惊人的，面对这种情况，办法实际上不多，增加盾牌以外，就要数这种防空洞最有效。

吴地看后，感慨古人的智慧，绝对不能轻视。

就自己那点现代知识，偏偏还不能灵活运用，对上这些狡猾的古人，估计也有被杀死的危险。

看完了江都防御，有把虎贲军迁到城内的四座城门大营安顿，他再次过上了和彭城差不多的日子，一清早就起来和士兵围着城池跑上两圈，自然由于江都比彭城大了好几圈，不然在彭城可远不止两圈。

然后就是休息一下，吃早饭，然后开始了他的军训，各种现代军训手段被他日渐熟练的运用在这些老兵身上。他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尤其让底下士兵又爱又恨。但由于他做到了“同甘共苦”这一点，其他人打心里实际上还是佩服他的。毕竟他一个王孙公子都能坚持，何况这些泥腿子列。

自然到了晚上，他还会“上夜校”自然这是给军官们增加到，军官的文化水平，决定了他们以后的成就，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更何况自己这一万人能不能扩充道三万人，这群人能不能快速成长起来更为关键。有了三万这样的精锐，他就不怕全国也只要五万的勾践了，

可惜，此时勾践优势还是很明显呀。

可惜这种还日子没过几天，就被吴王夫差的一道命令召回了姑苏给打破。

得到这个消息，吴地苦笑“该来的总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