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王道会谈（二人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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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一言以蔽之，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在他的眼里，高高在上的诸神不过就是一群跳梁小丑，至于其他的凡人，无一例外都是杂种。
顺便一提，吉尔伽美什并不认同自己拥有的神性，所以他不算杂种，是个纯种的人类（自称）。
差不多得了吧，auo。
备注1：auo是日语中英雄王的读音谐音
备注2：【差不多得了，藤村（そこまでにしておけよ藤村）】也是型月老梗
不过，吉尔伽美什所属阵营是混沌善，虽然在命运长夜中很难看出这货善的一面，不过设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在后传之中可以看出，金闪闪除了有一股浓厚的祖安地方口音，他对小孩还是十分友好的，经常带着一伙熊孩子在港湾欺负狗子和厨子两个摸鱼怪。
金闪闪的固有技能黄金律，让金闪闪无论在什么时代，都必定能拥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不难猜测，吉尔伽美什降临于世之后，他的御主昆布的财运也变得玄学起来，其中有不少财富也理所应当地被吉尔伽美什收入囊中。
吉尔伽美什对人类的情感是又爱又恨，他也不会试图去购买奴隶或者宠物。荷包充盈又拥有自由和单独行动技能的吉尔伽美什，自然是不会乖乖和昆布一起呆在祖安。吉尔伽美什巧取豪夺，将祖安所有他觉得有价值的藏品都搜刮了一遍之后，把魔爪伸向了格兰德尔。
当然，这次来访，吉尔伽美什是不可能事先通知任何人的。
“英雄王！你在这里干什么！”
“嗯哼，总算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了，剑士。”吉尔伽美什此时的发型没炸成赛亚人一样，比较低调，说明他并不处于战斗状态，“不过还是老样子啊。无论直面什么样的未来，都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那才是王应有的威仪。”
“奴……！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英雄王！这里是吾之御主的领土，作为他手中的利剑，我不能允许你在此胡作非为！”
“不解风情的骑士小姐，本王不过是前来观光的罢了。作为此处僭王的从者，未曾扫榻相待已是失礼至极，如今对本王暴言相向，只怕会辱你军门荣光，不是吗嗯”
“呜呜呜……”
显然，处世未深的小小骑士王，面对和诸神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英雄王，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口炮方面都处于下风。事实也是，吉尔伽美什不过是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些狼人的幼崽，所以想投喂一些零食（金币巧克力）装装比而已，对城内的治安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波，骑士王理亏。
“僭……你这家伙，我不允许你如此侮辱我的御主！”
“世间有资格称王的，谈古论今唯本王一人尔。再说，格兰德尔实权都掌握在捷奥丶刃牙的手中，他身上没有流淌王族的血液，站在女王伊利斯的背后垂帘听政的一介猪鬼，称其僭王有何不可”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轻薄的微笑，样子像极了因为心中喜欢，所以盯着女同学欺负的男性小学生。
“呜！金色的大哥哥不许诋毁大人！”
“不许！嗷！”
虽然狼崽们听不懂难懂的话，不过还是朝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乳牙，奶凶奶凶地，逗得吉尔伽美什豪迈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吼的很欢啊！杂种们！能得到自己子民的爱戴，乃是为王基础中的基础。如此看来，那个僭王倒也不无是处。”
“……”
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拳头一个接着一个打到了棉花上。吉尔伽美什的性子就是如此，就算对手是什么亚历山大大帝、亚瑟王、兰斯洛特，他都是张口一个杂种闭口一个畜生，一点口德都没有，何况是尚未谋面的捷奥
这骂一句又夸一句的节奏，让阿尔托莉雅很是不好发作。你说放着不管吧，这货嘴巴是有点臭的欠揍。你说打一顿吧，先不说打得过打不过，总不见得在街上抡起来吧再说金闪闪好歹也是夸了几句的，有点为难人。
“不过……”
吉尔伽美什说着说着，眉角开始上挑：“本王虽肚能撑船，派那么多鼠辈暗中窥视本王的英姿——他们也配”
小狼崽们嗷嗷叫着夹着尾巴四处散开。吉尔伽美什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的肃杀之气，这是来自绝对王者的自信、自尊，以及无穷无尽的宝物给他带来的实力上的底气。
“如果你的尊容那么见不得人，你可以想个办法把自己的身体涂黑了，选择晚上出门。”
牛头人酋长纳瓦尔粗犷的声音从小巷中漏出。吉尔伽美什入境一事，昆布虽然没听他本人提起，不过也早有准备。为了防止双方闹出误会，昆布提前让人带着礼物上门赔罪，腰弯的够低。
抬手不打笑脸人，捷奥也不高兴和吉尔伽美什闹腾，跟手下的人都提过，只要吉尔伽美什不动手杀人，就算小小闹腾闹腾也别鸟他。至于监视，有贾诩的小傀儡和混在市井间的百貌，不用当地的人添乱。
结果，由于捷奥没有明令禁止去和吉尔伽美什接触，有几个人喜闻乐见地自发担任起巡逻领地的任务。比如牛头人酋长纳瓦尔，他可是捷奥的铁杆粉丝，虽然入团的时间比较晚，不过其信仰程度不比萨拉蒙低。
听到吉尔伽美什嘴臭，纳瓦尔也不管对方是否半神实力，他如果这时候不怼回去，今后哪有脸说自己是铁铁的忠臣
“哦这个地区的杂种的吠叫声也是挺独特的。”
吉尔伽美什原本倒也没什么恶意，不过他绝不是什么被嘲讽了还能息事宁人的主。赤红的双眸微眯，打开宝物库的黄金钥匙已经转动起来。
“住手，英雄王。你要在这个地方打起来吗！”
“你们应该没有好好管教过这个地方的杂种吧，剑士……面对王的威容，以头抢地感激涕零才是礼节吧”
吉尔伽美什声音冰冷刺骨，阿尔托莉雅等人投鼠忌器，他可不管，这又不是他家。正当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远方传来熟悉的战鼓声。
“捷奥大人驾到！捷奥大人驾到！”
没有通讯机的战场，一般以战鼓声传递信息。轰鸣的战鼓节奏传达的，是【主将出阵】的含义。同时，红莲的吼叫声也跟着战鼓一起，跟着空气传入阿尔托莉雅的耳朵，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不少。
“抱歉啊，英雄王，这里不是你的乌鲁克。有言道入乡随俗，在我的屋檐下，他们没有低头的道理。”
穿着黑曜石打造的巨型战甲的捷奥大跨步朝三人走了过来。他就是担心自己人会触碰到吉尔伽美什的敏感神经，才让他们别鸟他，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都来了，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小地方的果酒不如乌鲁克的神酿，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知这位弓兵是否赏光”
“……那就得看你的酒够不够格了。”
“纳瓦尔，剑之骑兵（saber），你们的任务还未完成。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纳瓦尔见捷奥脸色不是很慈善，立刻挺直了胸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是！！”
阿尔托莉雅仔细想了想，也应了一声，朝捷奥鞠了一躬之后，和纳瓦尔先行离开了。阿尔托莉雅不傻，她知道捷奥是想找个理由把他俩支走，免得又闹出点什么事来。想想这里好歹是他们的主场，真的打起来肯定是捷奥有利，实在不行还能上令咒呼叫自己，确实不是自己该瞎掺和的。
“二位请。”
艾利亚斯冷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先导的身份带着吉尔伽美什来到了一家农家乐酒馆。别看这家酒馆装修朴素，这是贾诩亲自参与过建设的酒馆，专门收集市井情报的地下情报站。不仅菜品美味，还藏有一些名贵的好酒，没点门道花钱也是喝不到的。
捷奥、吉尔伽美什、和艾利亚斯坐进一个包间。红莲很识相地站在外面站岗，如果真打起来他倒不是不敢上去咬一口，不过估计接下来还是以口炮为主。红莲牙口不错，可是舌头和唾沫方面，除了能梳理梳理毛发，估计就只能喷赢萨拉蒙和提拉诺这两个憨批了。
艾利亚斯拿来几个装满了果酒的酒坛子，给二人一人倒了一碗，随后乖巧地靠墙站在一边。
吉尔伽美什微微闻了闻，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外如是。”
“民众饱受战乱之苦，何处还能有百年陈酿”
捷奥此言话中有话，吉尔伽美什眉毛微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之前，捷奥所谓入乡随俗，除了拒绝让自己的手下给吉尔伽美什下跪以外，还在暗戳戳提醒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富康城，早就被贾诩布置了天罗地网，一旦真的打起来捷奥虽然会有所损失，不过吉尔伽美什肯定也讨不着好。
这，也是吉尔伽美什服软的原因之一。
“美酒配佳人，你倒是会享受。”
吉尔伽美什把空碗砸在桌面上，艾利亚斯冷着脸给他满上。吉尔伽美什不是夸赞这酒好，也不是夸艾利亚斯长得漂亮，而是在质疑捷奥沉迷酒色。
“自古英雄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是不变的道理。”
差不多得了，英雄王，你不也追了阿尔托莉雅两个圣杯战争装的自己多清高一样。
“……你是个凡人。”
沉默良久，英雄王翘起了二郎腿。吉尔伽美什的千里眼能洞悉过去和未来，如果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吃亏，吉尔伽美什最多嘴硬几句打道回府，他此时坐在此处，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对面前的这个三米多高的大家伙产生了兴趣。
“和叼着金汤匙出生的比不了。”捷奥笑道。
“不，本王是说你的心。”
“你不是那种能和可悲的命运拼死相搏的英雄（berserker），你也不是能够看穿世间一切真理，傲然承受一切因果的王者（archer）……”
赫拉克勒斯从出生开始就不被祝福，差点被神母赫拉所杀死。他的一生充满了困难和悲剧，而赫拉克勒斯凭借卓越的精神和力量，踏破了一道又一道的艰难困苦，最终倒在了自己妻子的怀里。
拥有千里眼的吉尔伽美什，即便能预见挚友的离去，预见自己的死期，预见伟大的乌鲁克的消亡，他也从来没有犹豫过，没有后悔过，以高傲完美的王的身姿完成了他的一生。
“你的身上没有英雄的果敢，也没有王者的傲慢。被丰富的学识所诅咒，明明对世间万物都充满了恐惧，却不得不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责任，将弱者护在身后，弱小、孤独又无助的凡人（joker）。”
“……”
无论是英雄（berserker），还是王者（archer），都不符合捷奥这个存在的人格特征。英雄敢于对抗命运的不公，王者不仅能看穿一切，还敢于嘲笑命运的无趣。
而凡人（joker），只能比普通人看到的更远一点点。而这多出来的一点点，恰好就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魑魅魍魉。就像当年提出日心说的天文学家，最终在骂声之中被绑在火刑架上烤成焦炭一样。
如果，这样的人有英雄一样的果敢，他一定能像伊斯坎达尔一样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如果，他全知全能，他也不会为了自己面前的魑魅魍魉而畏惧、而苦恼。
“你，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即便如此，你还执意要编织一段属于你自己的王道吗凡人（joker）”
捷奥直接举起开封的酒坛子，那个酒坛子对于他来说就像喝白酒用的小杯子一样，被他一饮而尽。
“即便在我面前的，都是摇摇欲坠的独木桥，我也有足够结实的翅膀带我渡过天堑。”
驱动捷奥向前的，是他肩负的责任。虽说是为了求生，不过既然揭竿而起的是他，那捷奥就有义务带着信任他的那些兄弟们走到最后，直到身死道消。
“伊卡洛斯的翅膀，逃离克诺索斯的迷宫堪堪受用，如何抵得过烈阳的照射”
“未必烧的尽……！”
传说中，一个被成为代达罗斯的雕刻家，在国王米诺斯所在的克里特岛制造了震铄古今的着名迷宫——克诺索斯的迷宫。这个迷宫是用来囚禁牛头人身的牛鬼米诺陶斯制造，连制造者代达罗斯都很难找到出口。
后来，代达罗斯想要背叛收留他的米诺斯，他就用蜡和羽毛制成了两对翅膀，和自己的儿子伊卡洛斯一起飞上了蓝天。伊卡洛斯的翅膀惧怕水分和热量，膨胀的伊卡洛斯以为自己可以上天了，越飞越高，最终被太阳的热量融化了封蜡，从高空落入大海粉身碎骨。
之后，伊卡洛斯的翅膀就被用来比喻得志便猖狂的膨胀虾头男。吉尔伽美什引用了这个典故，就是在质疑捷奥没有英雄的资质，却偏偏在行英雄之事，走英雄的王道，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捷奥对此也心知肚明。虽然捷奥没有飞天遁地的异能，可是他有无数支持他的人组成的翅膀。就像jump的少年漫画一样，只要丰厚的羽翼没有完全凋零，捷奥就不会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