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狱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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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选中这家西餐厅纯粹是凭感觉，就像逛商场时一眼相中某个东西一样。
她的直觉从来没有害过她，这次也不例外。
应该吧
好吧，其实她一进餐厅就感觉自己被某股力量扫视了一遍，西西应该也有一样的感觉，所以才抓紧了她的手。
但门已经关上，街景也发生了变化。
两人只能装作啥也没发现，该吃吃该喝喝，毕竟餐厅里的客人就是这样做的。
在他们突然变成怪物以前应该会继续维持人类的伪装吧。
佩妮不知道自己误入了什么地方，但西弗勒斯在她手心写字，让她适当显露一点能力，所以她祭出了柴郡猫的空间魔法。
如果是普通人类，看到那么多食物塞进一个小袋子肯定会觉得奇怪，就算不问他们在玩什么魔术把戏，也会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但这家餐厅里的客人十分淡定，要么他们见多识广习以为常，要么……
【他们摸不准我们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魔法世界里长得像小孩子的未必是真的小孩子，何况他们还戴着兜帽隐藏身份。
众所周知，隐藏身份的不是罪犯就是大佬，或者两者兼备。
【如果有人跟我们打招呼，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个超酷的假名。】
刚才还急得手心冒汗，现在就想着玩了。
已经用大脑封闭术成功防御过一次窥探的西弗勒斯对敌人的水平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他稍微有些放松，但没有松开佩妮的手。
【不急，我们再看看。】
西弗勒斯曾经听母亲提及过巫师界有隐藏在麻瓜世界的商业街，但他在这里没有感觉到其他巫师的存在，所以这里应该是其他超自然生物活动的地方
想想也是，同为人类的巫师在麻瓜世界都显得格格不入，何况那些连人都不是的家伙呢。
这家餐厅应该就是为那些家伙提供服务的，理由就是他怎么都听不清其他客人的对话，不出意外，其他客人也听不清他们的话。
也许店家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专门设下了魔法，所以西弗勒斯更不会和佩妮说重要的事，能够设下魔法的人肯定也能够听到客人的对话。
他们只要和其他客人一样，吃完饭，然后跟着大部队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店里的客人却开始放慢吃饭的速度，好像在故意拖延离店的时间一样。
终于，有个客人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点食物，没等他继续点餐，盘子就被看不见的力量收走，然后是一条长长的清单……
西弗勒斯隐约瞥见一串古老的拉丁文，大意是本店概不赊账，如有欠款，本店将不再提供保护，并有权将客人投入无规则格斗场，直到客人死去或赢回足够的赏金。
不等他从中分析出餐厅存在的意义就听到佩妮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西西，外面的天空好像没变过。”
餐厅里的钟表一直在走动，但天上的星辰始终没有变过位置。
整个夜空就像罩在箱庭上面的一块布，将外面的世界定格在凌晨三点，黎明（4-6点）永远不会出现。
“两位不会是第一次来夜城吧”
不知何时，模糊声音的魔法消失了，客人们相互间开始大声交谈起来。
但西弗勒斯知道那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内心恐惧的手段罢了。因为就在餐厅的玻璃门外，一场没有任何规则限制的格斗开始了。
西弗勒斯不太想让佩妮看到怪物之间厮杀的场景，但佩妮已经跑去跟其他客人搭话了。
“我和朋友一直住在乡下，今天还是第一次到伦敦玩呢。”
好熟悉的佩妮镇长式聊天。
“原来是新人啊，”看上去有点猥琐的男人拿出一个包裹，“我这里有夜城最新地图，标注了每一家店的规则，只要——啊痛痛痛！”
“不要相信这个骗子，”单手抓住男人耳朵把人硬生生提起来的是一个短发西装御姐，“他的地图会把你引向暴食恶魔之口。”
被拆穿的男人有些不忿：“我可是为了大家好，直接献祭没有经历过杀戮的纯洁灵魂，就能让暴食恶魔打开通道让我们离开，而不是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
“除此以外的方法呢”佩妮插嘴。
“成为格斗场的冠军。诶，不是，你怎么一点不怕呢，我刚才还想把你卖了。”
“因为大姐姐会保护我的。”佩妮已经认出黑妖犬特有的标志，“再说了，既然我可以看到这家店还被请进来吃饭，那就说明这家店和我有缘，店主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不然以后谁还来吃饭啊。”
听到佩妮的话，店内喇叭忽然响起。
“客人的话很有道理，接受客人的合理意见有助于提高本店的服务质量，所以本店决定采纳这条意见，将【无条件保护第一次进店的客人】加入本店规则。希望客人用完餐以后给本店一个五星好评。么么哒。”
西弗勒斯：……
客人们：……
御姐：噗。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地狱厨房为你修改规则。”
“地狱厨房是什么”
不等客人好心解答以抱新人大腿，店内喇叭便开始自我介绍。
“地狱厨房是为地狱恶魔和其他客人提供食物的地方。恶魔最喜欢品尝其他生物的灵魂，有些恶魔偏好邪恶的灵魂，有些恶魔偏好纯洁的灵魂，而位于伦敦地下的夜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自助餐厅。
“在夜城的街上，客人可以尽情厮杀，直到决出最终的胜者，胜者可以选择离开夜城，也可以为夜城制定新的规则，但要留在夜城维护自己定下的规则，败者则会被暴食恶魔吞噬，暴食恶魔吃饱了才有力气修复被破坏的街道，但修复完街道，它又会饥肠辘辘。所以……”
夜城不会毁灭，但争斗永不停歇。
——
夜城：出自英国作家赛门葛林的《夜城》（奇幻推理）。借个名字，不走剧情。
地狱厨房：非漫威地名，捏他美食真人秀《地狱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