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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盛楠拉回自己的思绪，心里本想着去厨房帮忙准备晚餐，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小说的本子，拿起一支笔，就着窗外的淡淡黄昏，写了起来。
眼泪掉落在本子上，有些字迹被糊掉，但是她还是没有停下。
写着写着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泪水。
白盛楠抬起头看着窗外归巢的鸟儿，眼神里面的情绪叫人读不懂。
——
一堆人围着姑娘，他们的手里和脸上都写着一些一模一样的字。
“你要笑。”
人有点太多了，姑娘有些没办法，他们围堵在自己的身边，她只能紧紧靠在松树的树干上，手里紧紧抓住他。
但是松树也没办法保护她。
感觉自己的空气都要被他们吸光了。
姑娘沉默了，如他们所愿，脸上挂起了苦涩的笑脸。
——
等白盛楠走出房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大家的人围坐在桌子上吃晚饭。
白青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下白盛楠的名字。
“白盛楠。”
“怎么了，爸爸。”白盛楠这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面没有一点的波澜，看向白青冈的眼睛里面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
“你发生的事情爸爸今天也知道了，以后小心点就好了，对了，一定要让你的学校抓住那群人，让他们好好赔偿一笔。”
果然。
白盛楠心里面冷笑了一下，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她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饭却也觉得冰凉，没有什么胃口。
奶奶也忍不住插嘴道，“你现在这么小就传出这种事情来，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她看起来还想讲些什么，却被刘艳茹小声呵斥了一下。
“妈！”
她面色着急，伸出一只手按住奶奶的手，示意她别再讲话了。
白盛楠将这一切都收进了眼底，却也是管自己默默的吃饭，权当没看见没听见。
她飞快的吃完碗里面的饭，离开了饭桌。
“妈！你刚才怎么当着妞妞的面这么说话啊”这是刘艳茹和白青冈结婚多年来难得一次跟奶奶急了眼。
奶奶却不以为意，还板起脸色，“怎么我老了就开始对我大吼大叫的，你这让我的乖孙学去了看他以后怎么对你。”
刘艳茹看见她这一副样子，面上也染上了愠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太冲动。
“妈，她也是你的孙女，她经历了这种事情，她自己心里面肯定是最难受的，你不心疼也就算了，你还当着她的面讲出这种不好听的话。”她看着奶奶，慢慢地耐心地跟她讲着，希望她可以听进去。
但是奶奶碗筷往桌子上一扔，不满地指着刘艳茹的鼻子说三道四的。
刘艳茹这下子心里面也不舒服了，她这样对自己就算了，却还要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她嘴巴刚准备张开，却被白青冈突然的一下打懵了。
“够了！嚷嚷什么啊，妈说几句怎么了。”
他宽大粗粝的手掌狠狠甩了刘艳茹一巴掌，打偏了她的视线。
她呆愣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地面。
有好几秒，她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说不出话。
半边脸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
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她通红的眼眶。
她一只手紧紧拽着桌角，无力的松开。
她站起身来，收拾着眼前吃完饭菜的碗筷，声音沙哑，“我去洗碗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盛楠起来就看见刘艳茹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她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凉。
她连忙叫醒刘艳茹，“妈妈，你怎么不回房间睡啊！”
刘艳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连忙笑着站起身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就是准备完早餐有点困了，就眯了一会。”
“你快洗个手准备吃早餐吧，妈妈给你打粥。”
她和白盛楠一起吃了一碗热乎的粥，感觉自己的身体也稍微暖和了一些。
吃完早餐，白盛楠却没有看见刘艳茹回房间睡觉。
只见她披上一件衣服打开房门，站在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白盛楠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一脸疑惑地走出房子，看着站在门口的刘艳茹，问道，“妈妈你不回去睡觉吗”
“不了，也睡不着了，妈妈今天要送你去上学。”刘艳茹朝白盛楠伸出手来，背对着才渐渐漏出脑袋的太阳，面容有些暗，但是白盛楠感觉得到，她笑得很是和蔼。
母女两人走在不太亮的道路上，刘艳茹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给白盛楠照亮。
路上看到有一些地不平，她仔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景色，告诉白盛楠，“你以后上学要是看见旁边有两棵连着的大树就要小心脚下了，这一块地方路不太平。”
“要是在路上看见旁边有一块大石头就要小心脚下了，它附近有一个小坑，雨天要是踩到可是容易摔跤和湿了鞋子的。”
......
刘艳茹讲了好多好多，虽然很多东西白盛楠走这么多遍，早就知道了，但是也有好些是白盛楠平时没有注意到的。
刘艳茹一直讲着，她一直默默的听着，时不时回应她几句。
她扭头看着滔滔不绝的刘艳茹，喉咙一紧。
“妈妈，我爱你。”
白盛楠很少说过这样子的话，因为她的性格觉得对父母亲人说出这样的话会莫名的觉得有些羞涩，包括此刻说出了口也一样。
她面色染上红晕，有些害羞的垂下眼眸。
刘艳茹愣了一下，鼻头一酸，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下，嘴角扬起了笑容。
她连忙拿出手笨拙的擦掉，“哎呀你真是的，怎么突然来这一句话。”
但是就算这样，等她调整好情绪之后，她扭头伸手摸一下白盛楠的脸。
她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很是开心，“妞妞，妈妈也爱你啊。”
“你要一直记得，妈妈在你的身后，妈妈会一直爱着你。”
刘艳茹一直侧着半边的身子，没让白盛楠看见她左边脸上的红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