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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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还能改吗”郑义轩道。

“没法改了，所有的件都给你换最好的了，你这脚蹬子，都跟你换成意大利梅花自行车的了。这脚蹬子都比你这电动车贵。”工作人员道。

“这回不会在出问题了吧！”郑义轩道。

“没问题了，电池给您换最新，最好的，我总不能把特斯拉上的电池拆下来装电动自行车上。”工作人员道：“有钱干嘛不挣呢，关键是没的弄了。”

“行，那就这样，我试试。”正说的呢，郑义轩的电话响了“义轩，不要道剧团门口接我了，我搭了同事的车，我现在在庆华街公交站呢，你在哪呢，还要多久。”电话里是赵雪的声音。

“我马上就到。在路上了，路上了。”郑义轩骑上电动自行车飞快的上路了。

到了公交车站，郑义轩刹住车开玩笑道：“专车已到，请霸道女王上车。”

“谁是霸道女王，说，爱车已到，请白雪公主上车，快点。”赵雪假装不高兴的说道。

“好好，助残爱心车已到，请白雪公主上车。”郑义轩继续开玩笑道。

“还不好好说，我不去看电影了。”赵雪生气道并用拳头打这郑义轩。

“这回我好好说。”郑义轩道。

“爱车已到，请我最心爱的白雪公主上车。”郑义轩大叫道：“这回可以了吗”

“这回还差不多。”赵雪道：“本公主先不上了。”

啊！你真不去了

赵雪掏出来个香气喷喷的烤红薯说道：“刚刚在等你，闻到了这个烤红薯好香呀，就买了一个，等你来一起吃，你闻闻香不香。”

“好香呀，给我一半，这闻着比爱格特的法国大餐都香。”郑义轩脱口道。

“你知道那家爱格特餐厅”赵雪问道。

“啊，知道，知道，有项目，厨房小装修，闻过没吃过。”郑义轩赶忙掩饰道。

“那家是很好吃呀，但是好贵呀，你去吃过吗”赵雪道。

“啊！没有，你去吃过”郑义轩有点慌张赶紧反问道。

“是，一个客户大老板请的，环境超棒，饭菜很好吃，不过有点吃不惯。”赵雪继续道：“等我们的舞蹈公演了发奖金，我请你去吃。”

“我觉得这个烤红薯，现在才是最美味的，什么也比不了。”郑义轩一边吃一边说道。

“给你，在给你一半。”赵雪把自己手里的一半又掰开一半给了郑义轩，看着郑义轩吃的那么香，那么开心。赵雪也觉得特别开心，感觉在这微冷的傍晚时分，这又香又暖的烤红薯，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郑义轩问道。

“说”赵雪道。

“上次我们看电影，因为迟到只看了后半段，这次你非要还看这个电影，说要看前半段，那我们是看了前半段就走呢，还是看全场呢”郑义轩笑着问道。

这一问赵雪还真没反应过来，正想着回答，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赵雪拿着手机兴奋的小声叫道：“是齐老师的。”接通电话了。

“赵雪，我是齐老师，你在哪里呢”齐老师问道。

“齐老师，您好，我在外面呢！”赵雪道。

“奥，我看了你的报告，我感到很惊喜，不，是惊讶，我想和你聊聊，你方便到我家来一趟吗，今天如果不可以，明天也可以。”齐老师道。

“齐老师，我现在有时间，我现在就可以过去。”赵雪太兴奋了。

“那好，我等你。”齐老师说道。

赵雪挂了电话对郑义轩道：“义轩，对不起，齐老师找我，说舞蹈改编的事情，对我很重要，可能今天我们又看不了电影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对不起，也不用解释，我支持你，我只有 一个要求，让我送你去。”郑义轩道。

听到这话，赵雪开心极了大叫道：“我们出发吧！”

（二）

到了齐老师家，齐老师把赵雪热情的迎接到家里，寒暄几句后，齐老师就拿起报告单刀直入的说道：“没有办法，看到好的编排，好的创意，我就忍不住要找你聊聊说一说，你的这个报告有换起了齐老师的舞蹈之心。大晚上叫你过来不介意吧！”

“齐老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一直都找不到可以倾诉我舞蹈的地方，齐老师，能得到您的肯定，我太激动兴奋了。”赵雪道。

“你这个舞蹈的想法很大胆，你之前认为以时间和四季为线索，串联整个舞蹈，太常规，太单薄了，这个观点我是认同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也没有想到以什么做链接，总是感觉我们是为了表现，而进行的舞蹈罗列，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过渡做的更好一点而已。”齐老师说道。

“你这次提到的以情感做串联，以情绪做表现，并且把第四幕拿到最前面去，以现代穿越古代，讲述一群女子的几世轮回，荷塘边，月色下，或凄美的人生，或荣华的人生，或喜悦的人生，或委婉的人生，或爱恨交织的人生，我觉得这个舞蹈有了魂，他是个“剧”了。”齐老师一口说道。

“是的，齐老师，我认为这样的情感表现，更有利我们舞者去表达和创作，让我么的肢体带着情感，让情感融入肢体。以几世轮回的穿越，故事性更强，更能抓住观众，更能引起舞者和观众的共鸣。”赵雪讲道。

“考虑到我们这个舞蹈剧的目前现状，我进行了模块的化的调整，第四幕调整到第一幕，只对第四幕的第三小节，进行大的调整，其他各小节，都是微调。第一幕的第一小节，需要大的调整，其他各小节进行的是微调，服装和道具也都不需要进行很大的变化。”赵雪说道。

两位年龄相差悬殊，地位相差悬殊的舞者，热烈的聊着沟通者。不时赵雪还起来做各种的舞蹈动作，齐老师也做着各种动作，一会鼓起了掌，大笑起来，一会又精索眉头，连连摆手。齐老师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又一张纸给赵雪做笔记。赵雪是不停的写写画画，记记擦擦，一幅好不热闹景象。如果说赵雪是千里马，而齐老师就是那个伯乐。如果说赵雪是伯牙，齐老师现在即使子期。

“太过瘾了。”齐老师说道：“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聊舞蹈了。”

“是呀，齐老师，我感觉一下又多了好多灵感和创意呀。”赵雪依然兴奋着。

“你把这些都整理一下。”齐老师指着那厚厚的一堆纸说：“你可以拿着报告找你们白主任要求进行改变编排。”

“那不可能，白主任不会同意的，我人言微轻，我就是一个小舞蹈演员，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变化。”赵雪说道。

“你可以让他看方案，就像今天一样，好的，坏的他分辨的出来。”齐老师说道。

“白主任根本不会在意舞蹈的质量和创新，他只要的就是还差不多就可以了，他要的是不出问题就可以了，齐老师您看不出来吗他现在走的都是大客户，企业路线。根本就是不面对大众消费者者的。所以他说关系比舞蹈重要。他经常说的是，二流的舞蹈，一流的销售。”赵雪郁闷道。

“那你找于总，我在旁边在帮你说说。”齐老师说道。

“那更不可能了，于总远在海南，况且这个舞蹈是白主任一手负责，他怎么可能直接干预，就是可以干预，如果改编耽误公演，于总有怎么敢。”赵雪道。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讨论这个方案，根本就不可能实行了，就是束之高阁的方案了。”齐老师唉声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赵雪说到一半不说了。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齐老师问道。

“齐老师现在只有您可以做到，您找白主任说。”赵雪道。

“我，我就是一个专家，连你们团里的人都不是，他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我的话什么也不管用的，做这么大的改动，确实需要但责任的。舞蹈编排是一方面，灯光，道具，服装，音乐，这各个方面都要做调整的。”齐老师说道。

“所以才需要您出面，您直接找白主任，现在团里想要请您做艺术顾问、总编导，您提出要对这个剧进行全面的编排，只要答应，您就同意做艺术顾问、总编导。”赵雪道。

“这个我是做不了的，我之前就回绝了。”齐老师说道。

赵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是要承担责任的呀，对于一个已经成功了的专家，太需要为此付出那么多吗。

齐老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道：“这白主任会同意，他会同意这么编排吗他就不担心公演之前排不出来。”

“他肯定担心，但是第一，现在是客户要求您做挂名，他必须答应，如果他做不到，这部剧连公演的机会都没有。第二，您挂了名，虽然他还是会担心，毕竟您就是个专家，不是我们团的人，但他知道您更爱惜自己的羽毛，更珍惜自己的名誉，只要把您宣传出去，您一定会拼了老命，也把这不剧排好了。”赵雪道。

“你分析的倒是头头是到，可我这不是把我自己个放里头了，我真是不愿意挂这个名。”齐老师道。

“齐老师，我在团里这么多年，现在排练到什么程度，我特别清楚，看似变化大，可是就像我之前说的，我采取了模块的调整，大家不用重新编排每一个动作，现在团里只是每天上午进行排练，现在可以改成全天排练，我相信经过努力是可以做到的。”赵雪说。

“齐老师您说过，好的就一定展现出来，不好的就一定要改过来，我保证我将全力协助您，这个剧一定可以重新编排好的。”赵雪道。

“赵雪，你真的这么有信心吗”齐老师问道。

“齐老师，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相信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赵雪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个战士一样，马上就要冲锋陷阵了。

齐老师抚摸了一下赵雪的脸庞说道：“你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为了舞蹈可以拼命，其实老师都这岁数，还怕什么，太多的舞者都离开舞蹈，老师不想也浇灭你的舞蹈梦想，熄灭你的舞蹈之心。”

齐老师握住赵雪的手说道：“赵雪，老师就和你在疯狂一次。”

“齐老师！”赵雪激动的叫了一声。

“我们改，我就当这个艺术顾问、总编导了。”齐老师斩钉截铁的说道。

赵雪一下把齐老师拥抱在怀里大哭道：“谢谢！齐老师，谢谢！齐老师！”

齐老师眼睛也湿润了，拍了拍赵雪道：“是你对舞蹈的热情和投入感到了老师。老师好高兴，老师看到了希望。别哭了。”齐老师分开赵雪，拿出纸巾给赵雪擦拭眼泪。

“齐老师。我这就回去整理今天我们讨论的材料。”赵雪破涕为笑道。

“哎呦，这都几点了，我们两个就顾着聊了。”齐老师说道。

由于两个人聊得太投入，竟然已经到后半夜了，齐老师说道：“这太晚了，要不你和家里说一下，就别走了，在这凑合一晚上。”

此时赵雪才想起来，郑义轩还在外面等自己呢，和齐老师一讨论起舞蹈，竟然把他就给忘了，赵雪赶忙拿起包道：“齐老师，我还是回去了，这么晚耽误您休息。”

“那你慢走，路上一定要小心，”齐老师关心道。

告别齐老师，赵雪赶快拨通郑义轩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心想这个傻小子不会还在外面傻等着吧，还是走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赵雪焦急的万分。

赵雪下楼到一层听到手机铃声，原来郑义轩由于等的时间太长太无聊，在门洞里睡着了，被手机铃声惊醒，站起来拿着电话说道：“雪儿你在哪呢，你在哪呢”

赵雪悄悄的站在郑义轩身后，突然说道：“我在这呢。”

郑义轩被吓一跳，突然转过身来，两个人挨的太近，几乎脸贴上脸，郑义轩一把抱住了赵雪。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感冒的。”赵雪小声温柔的说道。

“我正在做梦呢。”郑义轩看着赵雪，感到脸微红的赵雪今天更是美丽，迷人了。

“做的什么梦”赵雪问道。

“是，亲”郑义轩说着把脸更靠近赵雪的脸，想去亲吻赵雪，赵雪也闭上了眼睛。赵雪感到了无限的靠近和热气。就听到楼上传来声音：“赵雪，赵雪，你等等，你的报告没带着。”是齐老师追了下来。

“啊，啊，”齐老师和赵雪齐声说道。

“”你快走开。”赵雪推开郑义轩。

“这还有个人呢，我没看见，别拿了，明天我给你送团里去吧。”齐老师慌慌忙忙又转身往楼上跑去。

“齐老师，您给我吧。”赵雪往楼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