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卡尔玛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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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玛经过短暂的震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以一种极为平静的目光对视李森，坚定问道：“大人这是不想承担艾欧尼亚意志的使命和责任，不想引导艾欧尼亚前进，要抛弃我们所有追随者吗？”
“卡尔玛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个使命和责任，本就是你们的。我愿意尽全力协助你们，而不是我来领导你们。”李森赶紧解释道。
他早就定下了目标和方向，这与卡尔玛要求做的，并不冲突，只是他不想参与到政治和军事上去。
卡尔玛心中舒了口气，有些不解：“大人，这是为什么呢？您是艾欧尼亚意志，属下那么称呼您、追随您，是理所当然的啊。如果大人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那属下可以解释，但还是请大人不要再推辞。”
李森确实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便问道:“那好，你就说说，艾欧尼亚意志是什么。你不是艾欧尼亚之魂么？这有什么联系。”
“是这样的，大人。”卡尔玛见李森并没坚持让她改称呼，稍稍放心，解释道：“在瓦罗兰大陆上，各个城邦自古以来，都有各自的信仰和追求。
德玛西亚信仰善良和正义；诺克萨斯追求强大和武力；皮尔特沃夫追求科技与进步；祖安追求完全学术自由……，而我们艾欧尼亚则追求和平与自由。
和平、自由就是我们艾欧尼亚的意志，您今天关于和平的言论，和为自由、和平而战的行动，唤醒了属下，引动了艾欧尼亚意志，这便是属下为什么坚持对您如此称呼了。”
“原来如此。”
李森恍然大悟，点点头，见卡尔玛崇拜地看着他，心中有点愧疚，说不定艾欧尼亚意志，本来是属于卡尔玛的，让他给抢去了。
“那艾欧尼亚之魂呢？与艾欧尼亚意志的关联是什么？”李森追问道。
“艾欧尼亚之魂，是艾欧尼亚意志的使者，是执行艾欧尼亚意志的代表。本来应该是属下先觉醒，引导人民追求和平、自由，唤醒艾欧尼亚意志的您。只是没想到，是大人您先唤醒了属下！”
卡尔玛回答完后，有些不好意思，这就相当神没等到神仆唤醒，反而还要去唤醒神仆一样。
这一点确实也是她比较意外的，但是艾欧尼亚意志之力的金绿色能量，却是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阿狸在一旁也是听得入神，没想到她无意间发现的少年，竟然会成为艾欧尼亚意志，这还真是一笔出乎意料的投资回报。
李森沉默起来，如果这是他引起的变数，那么以后该何去何从？
艾欧尼亚意志之力，确实被他吸收了，获得了多大的好处，他无需赘言。
拿了人家的好处，不想干活，那是不可能的，这也不是他的作风。
只是，这个任务不太适合他，他不喜欢做。
而且，艾欧尼亚的和平自由，也不是说击败诺克萨斯，就可以达到的，艾欧尼亚也有自身的问题。
“还是交给卡尔玛吧，我只要帮助她解决难题就行了！”
李森想到这些就头痛，决定还是把这个光荣艰巨的伟大使命，交给天启者卡尔玛。
“卡尔玛，你看这样怎么样？”
李森笑着对卡尔玛说道：“你以后也不要称呼我大人什么，你不是我的属下。”
见卡尔玛要打断他的话，李森拦住她，高声道：“你先听我说完。但是你放心，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为艾欧尼亚的和平和自由战斗。你看怎么样？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阿狸在一旁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果然还是太心软，那么麻烦的事情，管他干什么！
卡尔玛听到李森的话，却是立刻就不答应了，坚定地反驳道：“不可以这样！艾欧尼亚需要您的引导！您是艾欧尼亚意志的化身，不可以推卸您的使命和责任。您忘了先前对我们说过的话么？您不可以抛弃我们这些追随者，只有您才能指引我们前进！”
卡尔玛说着，声音颤抖起来，明亮的眸子，流出了泪水，显然心中很是担忧和伤心。
阿狸在一旁听着、看着，心想真是疯了，这种狂热信徒，真的是比疯子还可怕。
李森想继续劝说卡尔玛，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想到她是为了艾欧尼亚的和平和自由，为了尽早结束这场战争，终究还是心里有点妥协了。
“卡尔玛，你不要激动，我没有说不为艾欧尼亚的自由和平而战。我已经多次强调，我觉得你比我适合领导大家。你看我的年纪，你看我的实力，你看我的性格，都不适合领导大家。你不信，问问阿狸，我是多么怕麻烦的一个人。”
李森再次对卡尔玛认真解释着他的想法。
阿狸见李森这么说，看着卡尔玛，笑道：“喂，你可别把艾欧尼亚托付错人了！那个小子怎么适合去做，那么麻烦的事情。但是，你可以放心，他说会全力帮你，肯定就不会失言。说不定他做其他的事情，比领导大家更适合。我看你这方面就比他强！”
卡尔玛思索起来，阿狸虽然说的轻松，但她毕竟是一名艾欧尼亚英雄，她的意见相当重要。
李森见卡尔玛考虑起来，赶紧继续劝说道：“卡尔玛，你看这么如何。你就当是我任命你做首领。以后大家一起为艾欧尼亚战斗，对了，不要称呼我大人，我还小。你喊我名字什么都好。”
听着李森的话，又想想阿狸的话，卡尔玛再次沉思起来，最终情绪恢复平静，态度却是更加坚定了。
“大人，称呼什么，倒是好说，您说怎么称呼您都可以。但是，关于您让属下引领大家的事情，属下实在难以从命，也无力承担。
您虽然年纪还小，实力也只是大师，但是您的前途，我们都明白。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可以晋升英雄。
我相信，凭借艾欧尼亚意志的号召和影响，除非不是真正的艾欧尼亚人，否则都会追随你，为艾欧尼亚而战的！”
李森知道，再继续劝说卡尔玛，什么用都没有了。
他将目光转向坚定刚强的卡尔玛，不由思考起后来，艾欧尼亚战后重建，后来确实分成了三个派系。
一个派系，以艾欧尼亚热诚，刀锋意志艾瑞莉娅为首，主张扩军增强武力，向诺克萨斯和祖安复仇。
一个派系，以众星之子索拉卡为首，主张还是回到先前那种松散自由、无为而治的城邦模式。
而卡尔玛这一派系，选择了中间的道路。
或许真的如卡尔玛说的那样，仅凭她艾欧尼亚之魂的号召，并不足以团结所有艾欧尼亚人。
“这难道就是我真正的使命和责任么？”李森默默想着，不再逃避。
他确实有些怕麻烦，军事、政治这些事情，牵扯太多，他实在不喜欢！
但是，现在他没有选择，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