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常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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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成醒来时，天还未放亮，不过这次，方成并没有像往日一般修炼天阳决。
他走出洞府，洞府前是一块不大的空地，外面雾蒙蒙一片，四周事物看不分明，耳边回荡着瀑布声，这时，远方天空一角冒出一片白，经验告诉他，一个时辰之后太阳就会升起。
方成发现只有他一处洞府打开着，他左右两处的洞府都紧闭着洞门，不只是无人居住还是在闭门修炼。
也对，除了自己没有法诀外，其他人都早已是修士，修炼闭关少则一两天，多则怕不是十天半个月，方成心中想着以后的修炼生涯。
一个时辰后，太阳果真从天边升起，驱散开山间的晨雾，洞府外的光景完全显露。
昨日方成与两位师兄来时，身心已疲惫，无暇注意洞外景色。
此时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洞府对面便是师兄昨日所指的道场，道场旁是一条大河，大河乘着山势曲折顺流而下，至出山口便形成那道气势如虹的瀑布。
一束初阳射在宽广的道场上，几道人影身染金光，挥舞着短剑。
方成看着洞外这幅祥和场景，当一道人影停在他身侧时，他丝毫没有察觉。
“方成师弟”
声音温和，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
方成吓一跳，转过身，他发现一位面带微笑的年轻人正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是与白师兄和韩师兄一样的黄袍。
“在下正是”，方成面露尴尬，略微欠身以表歉意。
“常长老已返回门中，命我引你前往”
这位年轻修士笑着道，他的笑容如沐春风。
面若冠玉，眉若远山，方成看着他感觉就像欣赏一块无暇美玉，温润如玉。
“劳烦师兄”，他主动伸出肩膀，有点窘迫地道。
年轻男子一脸错愕的表情，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轻笑出了声。
“常长老持掌南院，居于附近，离此地并不远”
方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这两日已经习惯被师兄们抓着胳膊到处飞行，此时一听师兄要带他见常长老，于是本能地伸出了肩膀。
男子在前面走着，方成紧跟其后，两人沿着一条逼仄的小路向峰顶行去。
不到一柱香时间，他们来到一处占地颇广的阁楼，阁楼外面闪着一层琉璃光华。
“长老，方成师弟已来。”
男子敛起先前的笑容，恭敬道。
阁楼外面的光华消失，见状，男子便带着方成走进阁楼。
阁楼里装设考究，墙上裱着几幅气势开阔的书画，两人穿过一条条回廊，来到一处山洞前。
想不到如此奢华的阁楼里还藏着一处山洞，就在方成这样想着，洞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赤红长袍的矮胖老头，头发凌乱，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随着洞门打开，一阵炽热刺鼻的气味袭来。
年轻男子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拱手道：“长老”，方成亦弯腰拱手。
常长老终于注意到了两人，
“这便是新来的弟子吗”
他看了方成一眼，接着伸出一只手掌放在方成头顶。
“放轻松”
方成放松全身，他感觉一只手在他头顶盘旋，丝丝凉意从头顶慢慢传来，随即遍布全身，很是舒服。
很快，常长老收回手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年轻男子捕捉到老者的眼神，便已知晓结果。
“中下之资，筑基艰难”，冷漠的声音传来，方成有点懵。
转即便明白老者话中之意，看来自己资质一般，不过方成脸上并没有展现失望，自己有机会成为修士已经很幸运。
年轻男子听到结果轻轻皱眉，摇了摇头。
“哼，你体内那股灵气并不是先天之气，你的灵气到底从何而来”
常长老冷漠的眼神盯着方成，突然厉喝。年轻男子一脸吃惊地看着方成。
方成被两道眼神盯得不自在，脑袋飞快运转，心里想着这常长老果然非凡，连这都能看出来。
他当然不会透露这股灵气真正来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弟子幼失怙恃，四处漂泊，身上仅留家父所遗的一粒不知名丹药，一次弟子上山采药不幸被毒蛇咬了一口，眼看便要毒发身亡，弟子无奈之下便吞了那粒丹药，次日弟子醒来，发现弟子毒性全无，武功还增强了几分”
方成低着头，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想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那丹药什么样”，常长老一脸狐疑之色。
“丹药通体碧绿，散发浓郁香气”
方成回忆起上次师兄击杀老者那些玉瓶丹药的模样，不过他把淡绿说成碧绿，淡香换成了浓香。
丹药想必颜色越纯，气味越香，品阶越高，方成猜测。
“难道是三品丹药”
常长老一脸不可思议，年轻男子白面同样露出惊讶，微张着嘴，看着方成，师弟竟然吃了一粒三品丹药，三品丹药可是价值一枚中品灵石。
“按你所说，我倒是想起一篇有此功效的上古丹方，不过早已失传”
老者点了点头道：“好了，此事不必再论，肖枫，你带他去领入门物品吧”，便转身返回洞府。
方成心里一直紧绷着，听到常长老的话，顿时轻松许多，脸上却神情未变。
常长老刚要踏入洞府时，矮胖的身躯却停下了，转过身看着方成。
“中下之资，刻苦修炼，未尝不可筑基”，接着，老者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洞府。
“弟子谨记教诲”，方成恭敬道
“走吧，我带你去领一些入门物品”
年轻男子用痛惜的眼神看着这个师弟，这个师弟竟然吞了一粒三品丹药，三品丹药啊。
“谢肖枫师兄，我是不会因资质，从而一蹶不振的”
先前方成已从常长老口中知晓师兄的姓名，看着肖师兄的表情，方成以为肖师兄担心自己因为资质而低沉。
要是知道师兄耿耿于怀那粒三品灵丹，方成肯定会换个说法。
肖枫带着方成在阁楼一间屋子处领取了一把制式长剑，一件黄色长袍，一枚玉简，一颗灵石。
昨日两位师兄便是身穿这种黄袍，方成知晓黄袍定是外门弟子统一服饰，肖枫顺便教给了方成怎样使用玉简。
“这是一品法器，在你练气五层前，这把剑都够用”，肖枫递给方成一把长剑。
最后，在肖师兄痛惜的眼神中，方成回到了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