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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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园面积不大，仅有百余平，却也分了前后两院。
前院是砖石铺砌，用来练武，后院则是一片精心培养的良田，可种植数十株作物。
这田里，正种着沈沐从秘境中带出来的种子。
是一种在上古之后，就消失了的奇草，名叫：长生花或者永生花。
这花的种子，当初就和秘笈放在了一个盒子。
盒子表面写着名字：长生花。
只是他之前根本没研究过古文字，看不懂。
后来从古籍中，翻找出“长生花”三字的古文字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居然是它。
若不是陈紫莹的手册，其实他也不会猜到，这玩意，很有可能就是绝迹人间，七千年的长生花。
看它模样小小，居然还能延年益寿到无穷无尽，前提是，必须常年吃它。
沈沐坐在后院，距离长生花，不到两米远的一个狭小练功室里。
面积不到一平，人只能坐在里面，连躺下都不行。
练功室四面开窗，与主屋并无连接，人在其中，可采四方精气，凝聚炼化成真。
打定主意后，沈沐又吞了几粒育元丹，在自身周围，布下一个小型阵法后，便进入了修行状态。
阵法是最简单的噤声阵，可以隔绝内外额的声音，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外界声音对内的影响。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靠这丹药蓄养生息，滴米未进。
健体饱腹用的育元丹，价格不贵，材料也非常好找，就是龙米混合凶兽血肉。
炼制的方法更是简单，且没有副作用——除了，吃多了会很撑。
以前沈沐学习炼丹时，曾炼了三万余炉，整整装了一千个瓷瓶。
道心天君以炼丹为主，上行下效之下，公家子弟便全都会学习炼丹。
不论他们自己想与不想，每日的功课里，都必须有炼丹半日。
一千瓶育元丹，每一瓶都有一百粒，合起来便是十万粒。
这个数字看起来确实庞大，但在沈家，其实还算少的。
沈沐知道沈勇，炼制了五万炉，全被他当礼物送人了。
而沈沐自己，则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辛苦成果。
同时，他也没人可以送，便将它们全部放在了架子上。
此次出门历练，他的行囊包袱里，装了足够他吃两年的育元丹。
育元丹中并不蕴含真力，对修行来说并无用处。
但胜在可以强身健体，饱腹效果极佳，若是远出狩猎，仅靠它就可以支撑许多日子，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仅从饱腹这一点来说，靠育元丹和靠菜肴，本质差别不大。
而且前者还不产生多少废物，也便不用天天去茅厕蹲坑。
对于修行中人来说，特别是还处于急速上升期的新手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很珍贵的。
沈沐甚至恨不得，将睡眠时间都剥夺了，哪里还会愿意，耗费时间在吃喝排泄上面
事实上，在这个小庄园里，他虽然搭建了个厨房，却并未配置任何的锅具，只有一个烧水壶和碗。
它们也是用来泡茶，以缓解育元丹吃多了，恶心的身体反应。
结束一番修炼后，沈沐凝视着手里的青玉珠子，情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
《天序》心法，是将天生的真力牵引出来，并缓慢地通行在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灵台天光，融合进识海之中。
然而，人族并不像神明一样，具有天生的庞大真力。
光是去仔细感悟，肉体之中可能存在的真力，就极其消耗精神。
真力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摸不着看不着，要如何去感悟
现今的修炼心法，都是配合丹药的辅佐，依靠丹药里蕴含的真力，作为引子，游走全身，从而进行修行。
而这《天序》却并非如此，它直指肉体，不能通过丹药做引，只能通过感悟，从自身的肉体中牵引出真力。
七千年前，《天序》被人族舍弃，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要练《天序》，就要先了解真力的起源。
沈沐所读过的很多书，都没有记录过真力的起源，他也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也只有仅有极少数人，关注过这个问题。
因为，即便是了解了真力的起源，对现今的修行功法也毫无意义。
不论天赋如何高强，全部都得靠吃药。
只是天赋极高的人，对丹药的利用率，不是百分百，可能是百分之一千。
而普通天赋的人，可能只有百分之十。
沈沐推测自己的丹药利用率，大概在百分百左右徘徊。
或许，只有那些修为已经超凡入圣的高人，才会花时间，去思考真力的本质。
《天序》上记载，真力是起源于规则，也就是宇宙的基础规则之一。
至于这个规则到底是什么
没写。
只写了这么一段话：万物之中皆有真，凝神细思便可得。
《天序》必须要从自身感悟出真力，若是依靠药物，就无法成行。
陈紫莹夫妇拿到《天序》修炼后，另辟蹊径，将真力本质等同于生命力。
跟着他们的思路，沈沐开始修炼《天序》后，发现果然可行。
耗损生命精力，汇聚于识海。
精力会直接归于虚无。
重复这个过程上百次之后，识海中才留存了一丝的《天序》真力。
沈沐耗费百日时间的凝神苦修，也就只有这一丝的真力，效率比起他之前的功法来说，自然算是极低了。
亲身体验过这一番之后，沈沐感受到了，如同中毒时一般的绝望。
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为何《天序》会直接从历史上消失。
它就活该消失。
沈沐修行十几年的《自在神功》心法，它就根本不需要，费神费力地从自身感悟真力。
而是依靠丹药的力量，直接掠夺天地间的真力，在灵台位置开辟出识海。
因为不需要对自身下手，所以就不需要顾及太多，凝聚真力的速度，比起《天序》来说，快了至少上万倍。
然而，沈沐在修炼了一段时间的《天序》后，他清楚的意识到了。
《自在神功》直接抢夺天地真力的修行方式，虽然速度快，但是自身的基础，却并没有夯实。
等境界一高，它就会出现无穷麻烦。
到时候再想更改，就是极难的了。
是以，这本功法，最高也就只能修炼到，自在大境界后期。
想要破境飞扬，只能另寻它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