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顶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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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就觉得他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似曾相识。
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之中，他曾经一度用王之财宝将那个灰色的巨人压制地寸步难行，却因其远超自己预料的毅力不得不使出对神特攻的宝具【天之锁】将其禁锢。
被迫使出天之锁的那一刻，已经证明那个悲剧的半神英雄赫拉克勒斯得到了英雄王的尊重。最后的最后，赫拉克勒斯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身后娇小的那个存在，竟然用意志力挣脱了神性越高越难以挣脱的天之锁的束缚，死在了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下。
如果仅是如此，吉尔伽美什不会对捷奥抱有更多的兴趣。同样的灵基，有且仅有赫拉克勒斯能够突破天之锁的禁锢，这样的壮举连赫拉克勒斯的父亲宙斯都不可能做得到，更别说只是被英雄的灵基驾驭的凡人了。
吉尔伽美什没有拿出珍藏的美酒，也就是因为在对话之前，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把对方当成和自己对等的存在。换句话说，捷奥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同，他还没有资格饮用王赐予的御酒。
然而，在吉尔伽美什用千里眼仔细观察了片刻，结合他在富康城见到的种种，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点小看面前的巨汉了。
正如吉尔伽美什所言，捷奥身上具备的，不是神话和史书中英雄所拥有的特质。吉尔伽美什有一句名言，叫做无傲骨枉为王。所谓英雄的特质，就是远远超出常人的【任性】。
天下财宝尽为自己所有，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和自己比肩，唯我独尊的吉尔伽美什。
为了梦中的大海的尽头，带着远征军踏破山河的伊斯坎达尔。
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如机械一般对生命进行着数量取舍的卫宫切嗣。
为了拂拭生前的遗憾，即便面对天之锁和无尽的财宝都能够一往无前的赫拉克勒斯。
这份任性会被转化为力量，推动那些英雄勇往直前，踏平阻碍他们的一切障碍。也就是所谓意志的强大。
而捷奥不同，他只是赶鸭子上架，为了生存坐上的王座。从某种角度来说，捷奥和阿尔托莉雅才是一路人，他们都是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而被其他人所选中的王，一个不得不试图回应他人的期待的傀儡英雄。
原来如此，怪不得吉尔伽美什总觉得捷奥那么眼熟。强大的不死性、防御力和基础数值的灵基，来源于让他都不得不使出全力的半神英雄赫拉克勒斯。奉命于危难之际，聚集万千期待和梦想于一身，不得不坐在王位上的样子和阿尔托莉雅如出一辙。而真正踏上战场的时候，一人即拥有一个国家的重量的背影，岂不是那一天大桥上持剑朝自己冲锋而来的伊斯坎达尔的模样
“既然如此，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吉尔伽美什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他来格兰德尔观光的主要目的是见捷奥一面，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没有继续坐下去的必要。
捷奥轻笑了一声：“那么急着走看来我们家的酒确实不合王的口味。”
“少得意忘形了，凡人（joker）。这种不到五年的新酒能入本王的口，已经算是本王赏脸。下次招待本王，记得准备一些陈年的老酒。”
“哎，听说英雄王宝库中藏有天下最珍贵的美酒。你这个大户人家出生的，就不打算请我来点王的好酒”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明明是个凡人（joker），竟然还那么贪婪！”吉尔伽美什豪迈地大笑起来，“好！本王准了！”
说着，吉尔伽美什用黄金钥打开宝库，从中取出一樽金闪闪的酒器。捷奥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这玩意与其说是酒器，不如说更像阿拉丁的神灯……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哼哼，就狗叫吧你小子。此等美酒可不管饱，用你的心去品味！凡人（joker）！这就是只有本王才有资格享受的美酒！”
似乎是不打算让别人碰自己的酒杯，吉尔伽美什亲手给捷奥的碗里倒上半碗，剩下的则是被他倒在了自己的酒碗之中。
捷奥举起酒碗，吉尔伽美什顿了半秒，冷笑了一声一饮而尽。
“你还不是直接一口闷了……咕嘟……嗯这……”
捷奥先是轻轻咪了一口，自以为在现代把舌头养肥的捷奥感到了直冲脑髓的香甜。吉尔伽美什坏笑着翘起二郎腿，他就喜欢看穷人被他的珍藏打碎三观时的囧样。
“这……到底是用什么果实酿造的”
“哼，谅你也不懂。这是神界金苹果所酿的百年陈酿，那些肉眼凡胎只要饮用一口，便能延寿十年。对本王和你这样的灵基来说，就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了。”
捷奥眼角跳了一跳。金苹果这种东西可不是凡物，传说中赫拉克勒斯十二试炼之中，就有一项试炼和金苹果有关。金苹果可以说是希腊神话中的至宝，其价值不亚于西游记的人参果，竟然被吉尔伽美什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拿去酿酒了
不过看吉尔伽美什这样子，他这种败家行为肯定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是家里没有，他甚至敢把伊甸园的果子拿去酿酒。
“嘶……英雄王，我听说你有一副能看穿过去和未来的千里眼。要不给我透透底”
“你这种没有尊严的王倒也是平生罕见。此等小事何必来问本王以你和你背后那个鼠辈的眼光，应该早有推测。”
吉尔伽美什将黄金的酒杯收回宝物库，捷奥又咪了一小口，整头猪脑子都清灵了许多，就是有点昏昏的。看样子金苹果的果酒，后劲比他想象的要猛许多。
“诸神的蛊虫罐头”
“你这个比喻倒是清奇。”
无论是圣杯战争，还是这场百人圣杯战争，都是通过斗争和杀戮使能量膨胀起来，建造出一个理论上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能量体。
“一切不过是那些存在的茶会，把英灵和凡人聚集在一个巨大的斗技场互相残杀，使胜者能够获得登神之力的世界级魔法仪式。哼，我等不过是为了这柱新神登基被复制出来的祭品而已。”
吉尔伽美什所说的答案，有一部分是捷奥和贾诩预料之中，不过其中一个单词，让捷奥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说茶会什么茶会”
吉尔伽美什沉默不语。捷奥稍微转了转脑子，也想通了他话中之意。
洛基、佛魔、盘古，都是蓝星的真神。运营能够复制出祂们这种水准的灵基，那绝不是普通的神只能够做到的。
能够把真神，当做斗虫、宠物来看待的，超越神只的神秘存在。而这场百人圣杯战争不仅仅是为了诞生一柱新神，还是一场供神秘存在娱乐的真人秀！
“此地的本王不过是复制出来的一具空蝉，也没有需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吉尔伽美什站起身来，朝捷奥竖起一根手指。
“本王会为你出手一次。按着祂们的剧本走虽非吾愿，不过本王也不是那种蹉跎岁月的蠢货。不过在那一次出手之后，你也将成为本王的敌人。”
“苦心挣扎吧，凡人（joker）！总有一天，吾等还会在顶上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