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谓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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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梅卡彻底冷静下来之后，约翰依旧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这一细节倒是让梅卡有些满意。
小小年纪，能耐得住寂寞，确实难能可贵。
其实这话要是让约翰听见了少不得就是一顿苦笑，这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呐。
“等下吃过午饭，你就在我这先住下，等考验的结果出来了，是去是留，再做决定。”梅卡似乎已经恢复的身为魔法师的气度。
“阿雅，你带他买件衣服，买双鞋子，再去理一下发，这样出去，我的脸可丢不起。早去早回，等你们吃午饭。”梅卡就像老爷爷一样吩咐着一些日常事宜。尤其最后一句——等你们吃饭，让约翰觉得有些喜欢上这个“中年老人家”了。
“是的，大人”这个叫阿雅的侍女就是刚刚开门的那位少女，褐红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睛，面色青秀算不上美女，个头不算高，身材也不算好，但是待人恭敬知书达理，这些年很受梅卡的赏识。
约翰默默跟在阿雅后面，两人路上一是一句话都不说，约翰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再说了也没什么好聊的。
不多时，一家叫做皇龙商铺的店出现在约翰视野里。
七八层高的大建筑！整条街都是商铺的资产！门口的守卫都给他一直罗英大叔一样的危险感！
“这皇龙商会，是我们帝国的官方的商会，里面什么都有，并且高手很多，不要太招摇。”似乎看出来约翰的震惊，阿雅难得的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约翰还是觉得有些新鲜，虽然老老实实不声张，但是那眼睛却是像老鼠一样滴溜溜的东看西看，还不时的发出各种惊叹声。
“去去去，一个小要饭的，赶紧走赶紧走！”还没到正门，那个守卫就开始叫嚣，一眼就看到约翰那破破烂烂的装扮，略带轻蔑的挥舞着手示意他赶紧走。
这阿雅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连看那守卫的兴趣都没有，依旧带着约翰往里面走，不要说回话，就是微微侧一下脸都没有。
“干什么！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呐？”那守卫似乎是新来的，依旧在那叫嚣，甚至直接放出了初级剑士的气场，想要稍微震慑一下两个人。
但出乎意外的，这两个人身子连晃一下也没有，眼看就要进到正门大堂了！这守卫一直以能在皇龙商会当差为荣，怎么可能放任两人进去。
“站住！”伸手就要拉住两个人！
就在手快要搭上那么一瞬间！不知是心悸还是怎的，那守卫如置身于冰窟之中，全身斗气都运转不顺！满头大汗噌噌的往外冒，立刻知道这次似乎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哈哈哈，原来是阿雅小姐，手下人不懂事，见谅见谅。”说着一个身着华丽绸缎，脚踏鎏金软靴，手指上带着指头那么大块的红宝石的中年人出现了。
微微有些发福，看起来挺年轻但头发基本已经花白，脸上挂着的是标准的笑容，倒也气定神闲的和阿雅打招呼。
“阿雅奉梅卡大人的命令而来，给这位少爷，买些衣服。”阿雅虽然低着头，可淡淡的语气可一点没有恭敬的意思。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手下人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来来小少爷，您跟我来。”说着竟然牵着约翰的小手就往三楼走。
“来，小少爷，您来看看这件，哈哈，多适合高贵的您。”
“哦这件也不错，要不都买下来吧。”
这海文森城的分会负责人似乎相当兴奋，不停的为约翰介绍这介绍那的，让从小就独立的约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不自在。
“这胖大叔，怎么话这么多啊，随便买件不就完了么……”约翰心中愤愤不已。
约莫一个小时约翰和阿雅才从商会出来，自从知道约翰和梅卡大人有关系的时候，这位所谓的商会负责任似乎十分热情，约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丝质衣服，这么一件就相当于从前卖一万双草鞋的价格，这么高的价格，那胖子居然说免就免了！
约翰知道，那胖子看重的不是自己，甚至也不是阿雅的面子！是那位梅卡大人的面子，阿雅虽然也深不可测但还不至于让帝国官方商会哪怕是分会的一个负责人，那么看重！
这让约翰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学到魔法成为一名魔法师！到时候就不用挨饿，还有好看的衣服穿！也没人敢笑话他。
又花了半个小时理了头发，这是约翰的强烈建议——平头就好。那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发型，还是等以后成为了魔法使，有空再去尝试吧。
“回来啦……”老远老远就听到梅卡的声音在脑子中回想。
“这是传音术，基础魔法之一。”阿雅抢先在约翰震惊之前就说了出来，这让约翰觉得相当难受，毕竟人的身体是有一套自己的应激机制的，就像一个人要打喷嚏，那就是因为鼻腔里面有脏东西，你如果强行憋回去，反而对身体不好。
“嘻嘻……”一边的阿雅却是轻笑起来，这倒是约翰第一次见到她笑，似乎这大姐姐只有在回到老法师身边，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我。约翰默默想着。
“快吃饭，快吃饭，老头子我快饿死了！”梅卡当着约翰的面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呛得正在喝水的约翰要死要活的。
午餐有牛排，有面包，有浆果，黑芝麻酱，奶酪，黄油，还有被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烤肉，上面洒满了黑胡椒。
约翰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吃的……
酒足饭饱之后，阿雅又端上来一盘甜品。
“这叫果冻，是帝都才有的甜食小品，来尝尝吧，当饭后甜点了。”梅卡介绍到。
约翰用叉子叉起一个放在嘴里，软软乎乎的，像史莱姆一样！！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细细咀嚼之后，反而慢慢融化成甜甜的果汁，最后一口吞下，意犹未尽……
“吃吧吃吧，这盘你都可以吃了。”梅卡似乎从来不在意，但从未吃过这种东西的约翰虽说不好意思，但嘴巴可从来没停过。
时间下午两点，地点在梅卡的书房，老法师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小约翰则恭敬的站着。
“接下来我可就要给你考验了。”这一句话把约翰的心都悬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将给你讲述魔法导论，已经发现的几种元素的构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冥想，通过冥想来召唤空气中的元素进入体内，被你的精神力所控制，化为魔力为你所用。”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也是所有魔法师的必修课，同时，也是魔法师不同于常人的最重要的地方！”梅卡难得一脸正经。
“你只要在一个月内能冥想感知到一丝一毫的魔力，你就算是通过了考验。”房间里面静的可怕，约翰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梅卡又独自思考起了其他问题。
“谢，伟大的梅卡大人！”约翰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验，但能给他一个机会，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机会，这也是不可多得的运气！
“接下来，我将要传授你最基本的‘深呼吸冥想法’。这是最基本的冥想法，以后你可能还会接触到许许多多的冥想法，有的可能是帝国官方或者魔法师公会所认可的，有的虽然还存在争议但却妙用无穷。”
“还有，如果你以后真的有幸能走上这条伟大的道路，一定要记住，冥想才是万法之本，只要魔力到了一定境界，一般的魔法自然能够轻易学会！有太多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实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关于这些东西，有很多虽然约翰依旧听得懵懵懂懂，但却全部用心记下，这些，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年过七旬的法师对弯路的总结。
“来，你先盘腿坐下，嗯，然后……听我的提醒，我说吸你便吸，我说呼你就呼，明白么？好来……吸——，对，好，再呼——。呼的频率太快了！……”
……
两人面对面盘坐着，一直练习到晚上七点，准点开饭。
“你现在已经熟悉了这深呼吸冥想法，待会儿再饭桌上我再跟你讲讲细节，以及魔道的常识。然后你就回房间自己修炼去吧。”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成功啊？”约翰不解。
“嘿，当你成功凝聚出一丝魔力的时候，那种感觉，你一定会知道的，那是一般平凡人绝对没有感觉过的。”老法师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走，吃饭吧，哈哈哈……”梅卡似乎想起来什么，越想越想笑，到最后竟然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怀念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