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晋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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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从宴席上离席后，带着李氏回到栖霞院后，直奔小阿哥的房间。

向伺候小阿哥的奴才们问了一堆小阿哥的日常事情后，又敲打了众奴才一番，大体都是些让她们伺候好小阿哥，小阿哥有什么不适要及时报告。若是小阿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逃不了干系，她们一家子都逃不了之类的话。

又陪着小阿哥玩了一阵，引起他叫了几声阿玛。待小阿哥累起，打起了嗜睡，才把小阿哥递给一旁伺候的奶嬷嬷，让她们哄着小阿哥睡觉。

处理完这一切后，四爷便起身向外走去。李氏连忙跟了上去。

看四爷准备往院外走，李氏心想人都给勾来了，哪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不然那些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说我留不住爷呢。

“爷，您都来了，留下来喝杯茶吧。再说，天都这么晚了，福晋应该已经歇下了，爷今晚就在妾身院里休息吧。”

四爷深深看了李氏一眼，想起高毋庸提到的安侍妾的死，觉得对李氏不能再像以往一样宠爱过度了。

“回府的第一天，爷留宿正院，这是规矩。李氏，你要好好记住府中的规矩，不要做违反规矩的事情。”

李氏看着四爷的脸色，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不敢再阻拦，只行礼道，“妾身恭送爷。

四贝勒府 正院

四爷进来后，福晋连忙奉上茶水。四爷刚才端过来喝了几口。福晋对他说，“爷，天色晚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奴才伺候您沐浴吧。”

四爷点了点头，起身走进净房。福晋连忙叫几个伺候的小太监进去伺候。

过了许久，两人都洗漱完毕，进入内室。福晋正想着四爷这一次出去几个月，又没有带伺候的女人，他又不是个乐意随意找个女人解决的性子，估计是一直没排解。今夜是个好机会，虽说这么多年都没能再怀上，但说不定这次就能如愿了。就听到四爷冷声道，

“福晋，安侍妾的事你怎么说。”

这一下福晋心中所有的火花都即刻熄灭，忙沉下心想着怎样面对四爷的问询。

“妾身正要禀告爷呢，没想到爷您已经知晓了。是李格格跟主子爷说的吗”

“你先别急着问是谁告诉爷的。你就先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件事李氏做得过了。就算安侍妾真的对她不敬，她也不该在罚了人家后，人家生病也不让看大夫，这不是要生生地害死人家吗。”，福晋回道。

“还有呢。”

福晋想想，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吗。主子爷到底要我说什么。

四爷见她还没弄明白，心里不禁对福晋有些失望，这么多年了，还没学明白，还没历练出来。身边的嬷嬷到底不是内务府出来的，自己规矩都没弄明白还怎么教导主子。

“这件事情李氏有错，你就没有错了。”四爷厉声道。

福晋一听四爷发怒了，连忙跪下请罪，“妾身不明白爷的意思。”

原本内室伺候的下人见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无声地退了出去。

“你的错误有四，

第一，不辩是非。李氏说安侍妾对她不敬，你就信了，你有查吗。难不成咱们府中竟成了李氏的一言堂了，李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福晋是干什么的。

第二，府中众人乱了规矩。李氏罚跪安侍妾，她就真的跪了。咱们府上什么时候定下的这个规矩，格格竟然能够越过福晋，直接惩罚府里的侍妾。虽然格格品级比侍妾要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府上众妻妾除了侧福晋以外，都没有不经过福晋，直接处罚其他妾室的权利。你身为福晋，后院众人规矩理应由你教导。现众人乱了规矩，难道不是你的错。

第三，藐视人命。安侍妾病了后，李氏不让请府医，你身为福晋，为何不制止李氏，害得安侍妾白白送命。安侍妾死了后，你有没有好好惩罚李氏，一条人命就抄写几十遍佛经了事。一个侍妾的命在你四福晋眼中就这么不值钱。

第四，府中权利滥用。府人诸事都由你管理，权利在你一人手中。何时李氏竟有权利命令府医，不让府医给侍妾瞧病。你的权利被人染指了你都不知道，你这管家权是不想要了吧。”

福晋听着四爷的训斥吓得脸色苍白，想出口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竟吓出一身汗。

她想反驳四爷，为何李氏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爷您的宠爱给她的底气。李氏时不时犯想，自己想着要惩罚她，但她拿爷、爷子嗣来说事，自己还能如何。但她不敢开口。

福晋心神不宁，不知道跪了多久，终于听到四爷开口说道，

“起来吧。时候不早了，明早爷还要早朝，赶紧睡吧。”

又加了一句，“府里众人的规矩再好好教教，不要再出现乱了规矩的事情。李氏那再禁足三个月。”

“外面的人，还不进来伺候。”四爷朝外面喊道。

有人伺候着四爷进去歇息不提。这边奶嬷嬷进来扶起自家福晋，看到福晋满脸汗水，又一脸苍白，不由轻声唤道，“福晋。”

福晋摇头制止，朝床那边看了一眼，暗示主子爷听得见。

奶嬷嬷忙会意，小声道，“老奴扶福晋再去擦洗下，换身衣裳吧。”

她们刚才虽出去了，但也没有走得太远，四爷声音又大，基本上听了个大差不离。

在净室内，福晋哭泣着问奶嬷嬷，“嬷嬷，你说真的是我做错了吗。可李氏那么嚣张，不也是他宠的惯的。怎么到头来都成了我的错了。”

奶嬷嬷连忙制止道，“福晋，他是主子，其他人都是他的奴才。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奴才的照做就是，不能反驳。”

又安慰道，“这样一来也好，照爷说的把府中规矩再立一立，李氏以后也没有这么嚣张了。以后她没法再惩罚侍妾，就算要请府医也得经过你的同意。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待福晋整理好，收拾好心情已经过了许久。进入卧室一看，四爷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她也不敢吵醒他，连忙从他脚那头小心地爬上床，躺好后拉起被子盖着。

虽闭眼想睡觉，但脑中却思绪万千，无法睡着。也不敢翻身怕吵到四爷，只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好不容易熬到四爷起床上朝的时间后，连忙起床伺候四爷上朝。

四爷见她脸色不好，心知她肯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便对她说，

“今天不是请安的日子，我走后，你再补一觉。

给她们立规矩的事不急，等你休息好了，再通知她们过来便是。

爷昨晚说的话有点重了，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府上的规矩是要好好挼挼了。”

又拍了拍福晋的肩膀，“昨晚就只光顾着说安侍妾的事了，咱都没能好好说说话，今天爷早点过来，陪你跟弘晖吃晚膳。”

福晋见四爷态度有所和缓，便笑着回答说，“弘晖知道阿玛要跟他一起用膳，指不定得高兴成啥样呢。”

送走四爷后，福晋对伺候的奴才说自己需要再睡一会，让她们不要打扰。有什么事情都让她睡醒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