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药王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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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第五崇手握着炙阳剑,飞快的护在身体的周内,黑白无常畏惧炙阳剑的威力,一时也无法近身。
程伯献架着马车向前狂奔,白无常见状,甩出右手里白绸。
只见白绸像一条蛇一样,朝着程伯献袭了过来,缠在了程伯献的脖子上后,使劲儿拉了起来。
程伯献紧紧的握着缰绳,使劲儿的对抗着白无常的拉扯,脸色已经变得通红。
一旁的杨霁月见状,一刀将白绸从中砍断,白无常突然拉空,身体向后朝着马车下面跌去。
黑无常连忙伸出右臂,一把抱住白无常,与此同时,第五崇手中的炙阳剑,已经朝着黑无常砍了过来。
黑无常见状,伸腿一蹬,身体向后飘了出去,朝着地上落了下来。
第五崇刚想松一口气,只见白无常左手袖子里的白绸忽然飞了出来,缠在了第五崇的腰上。
第五崇只觉得腰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接着身子开始向马车后面移去。
情急之下,第五崇把炙阳剑往马车尾部一插,双手紧紧握着炙阳剑的剑柄,与白无常相抗。
马车还在疾驰,白无常被拉着在地上摩擦,缠着第五崇腰间的白绸被绷得紧紧的。
忽然,只见黑无常猛的拔地而起,在白绸上踏了一下后,瞬间来到了第五崇的面前,右手的半截铁钩,已经朝着第五崇的脸上划了过去。
第五崇见状,只好松开一只手,挡住了黑无常攻过来的右手。
不料,黑无常的这招儿其实只是个虚招儿,在被第五崇格挡后,他左手的半截铁钩,直接朝着第五崇的喉咙划了过去。
第五崇见状,连忙松开另一只手,朝着黑无常的胸口抓了过去。因为第五崇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防御,所以这一招,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不过,黑无常当然不想跟他同归于尽,只见他身体猛然向后一跃,然后重重的踩在白绸上。
第五崇一时没有防备,身体被猛的一拉,朝着马车后面飞了出去。
“快走,不要管我。”空中的第五崇一边说着,一边借着被拉的力道,猛然扑向了还停在空中的黑无常。
黑无常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地上。
只见第五崇瞪着眼睛,伸手紧紧的掐住了黑无常的脖子,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一旁的白无常见状,抖了一下手里的白绸,白绸便绕在了第五崇的脖子上,白无常用力将绸子一拉,只拉的第五崇喘不过气来。
“放开他。”白无常喊道。
然而第五崇的手,依旧死死得捏着黑无常的脖子,此时两个人的脸都被憋的通红。
白无常一看第五崇没有放手的意思,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棵树的大树叉上,然后把绸子绕过大树叉,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绸的另一端,猛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只见第五崇被这股力量拉的,离地而死,挂在了距离地面一丈的树上,同时也把黑无常拉的吊了起来。
白无常见第五崇依旧不松手,定眼一看,发现脚边正是黑无常断了的铁钩,于是用脚将铁钩踢了一下。
只见那把断了的铁钩朝着第五崇的手腕儿直直的飞了过去,一阵剧痛传了,第五崇想大叫一声,可惜脖子被紧紧的勒住,他叫不出来。
黑无常从空中跌落下来,跌倒在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跟黑无常一块儿掉下来的,还有第五崇的两只手。
白无常见状,将白绸缠在树干上,一跃来到黑无常身边,蹲下身子,把他抱在了怀里,一脸焦急的掐着他的人中。
再说那最后六名骑主,看见黑白无常追了上来,果断的选择了断后,话说十八骑主主要是马上冲锋,虽然此时的情形不利于冲锋,但是要挡住牛头马面,还是绰绰有余,之前的几名骑主之所以能惨死在他俩手里,主要还是因为黑衣人的缠斗,让他俩偷袭得手了。
此时,没有了黑衣人得帮忙,牛头马面试探性的发动了两次进攻,却被六名骑主毫不留情的拦了下来。
只见六名骑主相视一眼,忽然朝着二人冲了过去,手上的陌刀更是毫不留情的朝着二人砍了过来。
二人见状,连忙退后了数步,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
六名骑主见状,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他们此时并不知道前面还有黑白无常,他们以为总镖头已经突围了,而他们想要给总镖头争取更多的时间。
因此,他们心有灵犀的决定,杀回去。
六匹马追着牛头马面大约跑了两三里地,忽然看见一群黑衣人迎面冲了过来,此刻他们已经明白了,之前断后的那十二名骑主,已经凶多吉少了。
“十八骑主一条心,同生共死不独存,报仇。”忽然中间偏右的一名骑主说道。
“报仇。”另外五名骑主大声喊道。
说完,六个人便迎面朝着黑衣人群冲了上去,只见六名骑主面无表情,眼神凌厉,手中紧紧的握着陌刀,使劲儿的砍杀。
一时间,黑衣人的四肢,头颅和身躯四处横飞,鲜血不断在空中飘荡。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六人从黑衣人的正面,杀到了黑衣人的背面,至于杀了多少黑衣人,已经数不清了,但是可以看出,骑在马上的骑主,少了一个。
只见五位骑主调转马头,不约而同的再次冲杀起来,又是一阵惨叫和很多黑衣人的尸体,骑主再次回到了黑衣人群的正面,此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三个人。
两个人。
最后一名骑主的身上和脸上已经占满了鲜血,只见他坐下的马儿肚子上有一个大窟窿,窟窿里的血不断的往外冒,那马痛苦的低声嘶叫了一声后,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名骑主一跃跳下了马,站在地上,右手将陌刀斜持到身后,伸出左手擦了擦粘在眼睛上的鲜血,视死如归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群,此时,他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倒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同样,那群黑衣人也在看着这仅剩的一名骑主,他们不是怕他,他们在心底里甚至有些敬畏他,他们觉得应该给他最后一次喘息的机会。
忽然,只见那名骑主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朝着黑衣人群冲了过去。
顿时,有数十把刀插进了他的身体,接着牛头一跃而起,将手里的枷锁重重的砸在了那名骑主的头上。
“咳咳。”忽然黑无常咳了两声,在白无常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白无常有些兴奋的说道。
黑无常从她的怀里坐起来,环视了一圈儿,问道:“人呢”
“什么人”白无常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殿主让我们抓的人。”黑无常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看你刚才没反应了,就没顾上管他们。”白无常回答道。
黑无常听罢,伸出手掌,只听“啪”的一声,白无常那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混账,你管我做什么,谁叫你管我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抓不到人,我们都过不了殿主那一关。”黑无常生气的喊道。
白无常没有说话,伸出手摸了摸又烫又疼的脸颊,竟然流下了眼泪。
“别他娘的哭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还不快追。”黑无常不耐烦的说道。
自从躲开黑白无常的纠缠后,程伯献出驾着马车,拼命的往前奔,上次在野人洞被刺了一枪后,他只是简单的涂了一些草药,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以为过几天就没事了。
可是,在回苏州的路上,他发现伤口开始发脓了,而且依旧使不上劲儿,可是着急赶路,他便什么都没说,想着回到苏州找梅乙先生看看。
可是赶到苏州的时候,正好赶上苏州城被围,解围后又急着送岳朗解毒,此事就一直没有时间提,如今,经过刚才的颠簸,他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胖子,怎么了”显然细心得羽儿察觉到了程伯献的变化,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程伯献连忙笑了笑说道。
忽然,只见岳朗推开了马车前面得门,打量了一番后,问道:“咦怎么崇总镖头和十八骑主呢”
“他们还在和阎王殿的人缠斗了,我们先走。”羽儿回答道。
“程兄,停车。”岳朗忽然喊道。
“怎么了岳兄”程伯献一脸不解的问道。
“回去帮崇帮主他们啊,我们怎么能够让他们苦苦鏖战,而我们却苟且逃生呢”岳朗说道。
程伯献听罢,说道:“岳兄,若是你没中毒,那要杀回去我无话可说,可是如今你又不能动武,我们回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即便是送死,那也要去,他们是护送我去解毒的,若是他们因为我而惨遭不测,那我解毒还有什么意义,用他们的命换我的命,这对他们公平吗”岳朗说道。
“朗哥哥,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他们还得分身保护我们,再说了,他们做镖局生意的,护镖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羽儿也劝慰道。
岳朗听罢,摇了摇头,说道:“话是这样说,可是事情不能这样做,我们这样走了,就是不仁不义,程兄,快停车。”
程伯献听罢,拉停了马车,朝着岳朗,说道:“岳兄,你看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岳朗不知道程伯献什么意思,下意识的转身向后看去,只见程伯献迅速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在岳朗的后脑勺重重的砸了一下。
岳朗的觉得眼睛一黑,身体便倒在了马车里。
“胖子,你干嘛”羽儿担忧的问道。
程伯献听罢,右手又抓起缰绳抖了几下,待马儿走起来,开口说道:“岳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犟起来就跟一头牛一样,他要回去,你能说服他吗阎王殿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追来了,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羽儿当然了解岳朗,也知道程伯献的做法就是当前唯一的办法,于是也不再说什么。
只见杨霁月一边骑着马,一边看着插在马车尾部的炙阳剑,如今机会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如同上一次的心里斗争一样,两种念头在杨霁月的脑子里来来回回,这让她再次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还会再有吗如今阎王殿在追杀他们,这次有第五崇和十八骑主护送,可是下次碰到他们,怎么办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不如拿了炙阳剑,早些离开。不要再趟这浑水了。”这个念头在杨霁月的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
“杨姑娘,不用再纠结了,想拿就去拿吧,你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反正我和胖子也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拿了炙阳剑,把我们一杀,再推到阎王殿的头上,岂不完美”羽儿看着杨霁月的眼睛说道。
忽然,一种羞辱感涌上了杨霁月的心头,可是,羽儿说的确实它脑海中得想法,羽儿本来就觉得她不安好心,是岳公子一直坚持相信她是个好人,如今若真的拿了炙阳剑,那岂不是要被这个羽儿看不起了吗
虽然可以把羽儿杀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羽儿那的对她不屑相信的感觉能消失吗不行,不能让她把自己看扁了,杨霁月不知道为了心里有这种想法,可是她确实想给羽儿证明,证明羽儿说的是错的。
更何况,岳朗那么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想让岳朗失望。
只见杨霁月把马慢下来,走到马车的后边,握着炙阳剑的剑柄,猛的将炙阳剑从马车上拔了下来。
杨霁月拿着炙阳剑,加速来到程伯献跟前,看了一脸吃惊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程伯献和羽儿一眼,把炙阳剑送到程伯献面前,说道:“把剑放里面吧,插在外面太显眼了,明摆着让人来抢,我说送岳公子去解毒,便是送岳公子去解毒,信不信随你们。”
程伯献听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炙阳剑,放进了马车里。
杨霁月又把目光转向了羽儿,只见羽儿略显尴尬的把头扭到了一旁。
不知道为什么,杨霁月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自豪的感觉,那是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当岳朗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了很远了,想回去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所以岳朗也没有再强求,他只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随后的二十几日,几个人以夜继日,不敢有过长时间的休整,换了几波儿马后,来到了华原境内的一座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