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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的果断凶狠的魄力去哪儿了，你孤胆英雄的勇气都被女人的下边磨损没了吗身为执政官，你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反而事事估计到那些老臣的利益，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天大的错误！”约翰为黑玫瑰的思前想后感到恼火。
“我必须考虑到夏末家族的完整，我不能杀了所有反对我的人，不然王族的运营会陷入瘫痪。”
约翰不想听黑玫瑰的辩解：“我会帮你处理这一切，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你把我和我的手下放在重要的位置上，我们会帮你处理这些事。打仗，你可以孤军奋战，凭借个人的智慧取得胜利，可是权力的斗争，你想自己做主，那只有死的惨上加惨，为你陪葬的别忘了，还有你的妻子和没有出生的孩子！”
约翰的这个理由触动了黑玫瑰的要害，他开始沉默。
“办法我都为你想好了，你的那个父王不是留给小教皇的派系两个大祭司和参事的职位吗，你把他们让给我和我的人就好了，还有一个人你别忘了：远在丹城的小王爷，他不仅仅有小教皇的教子、夏均私生子的双重身份，而且手里有教会里大部分的红衣兵，最致命的是，他有罗斯这样一个妖怪帮他！”约翰缓了口气，然后变得温和起来：“你我都是聪明人，你要的是王位，我要的是兰教会，我就算掌握了全部的教会，依然不会影响你的统治，我要告诉你，我的手里已经有人能和罗斯基本匹敌了，继续执行奥利凡特协议，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146、烂摊子
究竟约翰的手里谁能做到匹敌甚至战胜罗斯，黑玫瑰没有问，问了约翰也不会回答他，看的出来，这个人是欧兰大主教约翰手里的一张王牌。
黑玫瑰当然不会想到，这个拥有强大能量的底牌，会是他妻子的前任追求者，那个皮肤白皙的如同女子、性格柔弱的近乎诗人的少年。
他在和约翰进行了简单而机密的会谈后，让猫头鹰带着化妆成挑粪工的约翰护送出王宫。
坦白的说，做到约翰开出的条件并不困难，两个参事席位，他只要一纸签字书就可以更换人选。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想试试别的途径。
黑玫瑰回到寝室，重新躺在床上
“你没睡着”他察觉橘沫儿在睁着眼睛。
“刚醒。”橘沫儿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健康，因为怀孕，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也不用瞒我，我家在家乡也算是小贵族，又经历了凤凰城的那摊子事，从凤凰城走到王城，你现在的处境我知道。”
黑玫瑰没说话，橘沫儿的聪明也是他选择她作为妻子的理由之一。
“让拉宾带斗牛犬去冰狼城吧。”橘沫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过黑玫瑰思索了一阵，立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有点意外，有点唏嘘，甚至有点感动。
拉宾是他掌控的第四军团第三营的统领，脑子有点欠灵光，性格莽撞，好处是一根筋，对自己忠心不二。而斗牛犬，是他第四军团的一只秘密部队，橘沫儿在伴随他的这些天，或许也知道了这支轻装弩兵的存在。
她的意思是，如果发生了兵变或者他处理不了的政变的情况下，为了以防万一，他应该派出一支忠诚的部队，到自己耕耘许久的西境，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后托，如果金城有变，他能够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全身而退。冰狼城背靠异族领地，又距离第四军团的大本营痕迹你，各个部落相互交杂，冰狼城本身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或许是真到了那个关头的最好去处。
妻子在给他指明后路，这有点瞧不起丈夫的嫌疑。
但是黑玫瑰并没有生气，在和橘沫儿生活的这几个月，他已经对这个美貌多才、机灵聪明的妻子付诸了他所有的温情和爱意。
黑玫瑰并没有打算放弃，橘沫儿的决定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么危险的一步。
第二天，他派人给王宫的禁军总指挥铁心送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铁心作为王宫护卫的主管、金城防务的总指挥，能够支持自己的对于政务和军务的改编，公然释放出支持自己的信息。
他没有敢在信里跟铁心讲究任何的条件，他知道铁心是除了效忠王室没有任何私欲的人。
结果却没有任何答复。
黑玫瑰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他做出批示，把十个席位的王族参事让给兰教会大主教两个。
这个举动没有引发王族内部多少的波澜，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约翰打算颠覆小教皇的通知，大部分人依然以为这只不过是遵循夏均掌权时候的旧制罢了。
两个席位分别属于约翰和阿玛西。
这两个兰教会的重头人物在黑玫瑰的整顿里立刻起到了重要作用。
针对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改编议案上，这关键的两票让黑玫瑰的裁军法案得到落实。
“第一、二军团，六万人的编制，裁撤成四万，裁撤的每个人，分别下发下半年的军饷作为安置费，所有的裁减工作，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黑玫瑰在成为执政官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拥有权力者的威严，他毋庸置疑的下令。即使有拥有非议着，也在他狠辣的目光里收回了反驳的意见。
两万士卒，在极短的时间里脱离了狮子团的编制，黑玫瑰站在金城城头，看着城外那一大群士兵因为被裁撤的而引起的悲伤和骚动。
他派出了自己最亲信的官员做监督，裁撤的进度没人敢拖延。
约翰新担任位高权重的政务府参事，掌握的实权尽在政务府首脑均白之下，此时的他有些得意。
他问黑玫瑰：“你考虑过吗，你的裁军令一下达，裁撤的都会是那些各个城镇选拔上来的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青年，他们是真正最勇敢、最精锐的士兵。而那些凭借父辈资源上位，到狮子团浑饷享乐的人，反而留下继续混吃等死，你这么做是减弱了狮子团的战斗力。”
黑玫瑰因为整夜没有睡，嗓音非常沙哑：“我没有办法，夏末家族现在已经没有钱了，我必须保证明年裁剪下来的军费能够保证王族的支出，你知道，东帝国的风雨飘摇，已经拉开了它的帷幕。”
约翰道：“你的真实意图是让狮子团知道你的权力吧。”
黑玫瑰没有否定约翰的猜测。
约翰继续说：“那一万金币什么时候到位”
黑玫瑰不满的说：“你就这么着急你要知道，让你们兰教会掌握这么大的权力，我本身就是在冒险！”
约翰丝毫不为之所动：“你也得清楚，如果我在金城里修建了新的教堂，就会有更多的教徒归附我，我也用适当的方法，告诉你才是真正的莫拉神决定的王族统帅人，你掌握权力的路就会更加通畅。这首先是为我自己，其次也是为你。”
黑玫瑰没好气的说：“我从今年年末的王族官吏奖金里抽调了五千金币，三天后会划拨给你们，其他的五千我再想办法。”
“谢谢了。”约翰没有表示对这个四面楚歌者的体谅，他要让黑玫瑰感受到，他这个兰教会大主教的援助，是对黑玫瑰的雪中送炭。
黑玫瑰从城墙上下来，满脑子的裁军事务，他已经尽可能的压缩安置费用了，希望这么少的钱不要引起士兵的哗变。
“出了什么事”他看见猫头鹰在侍卫的外围探头探脑。
猫头鹰贴上来：“今天上午，财务府传来消息，财务府理事夏言调拨了五千金币给小教皇所属的宗教会。”
“什么！”黑玫瑰有如五雷轰顶：“谁给他的权力，谁让他这么办的！”
猫头鹰道：“我猜他们知道了您和约翰的这笔交易，夏言和小教皇的关系不错，所以让夏言……”
黑玫瑰鼻子喷出热气，二话不说，直接转头去了夏言府邸的方向
进了夏言家的大门，夏炎刚刚从屋子里出来，赶来迎接黑玫瑰。
“你说，五千金币的私自调用，真的你干的”
夏言赔笑说：“小教皇是王上的老朋友，按照惯例，王族每年的确每年要给小教皇五千金币的用度，现在正好又这个钱，小教皇又派人传信来跟我要，我就调过去了。”
黑玫瑰狠狠的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笔钱要给到奥利凡特神庙！’
夏言尴尬的笑着解释：“您知道，奥利凡特每年的修缮和养护费用是五百金币，大部分都是他们自给自足，而小教皇可是长久……”
“你他妈听好我的问题！我吩没吩咐过，这笔钱的用处！”黑玫瑰真的发怒了。
“这个……”夏言还在构思措词，黑玫瑰却冷冷的说了句：“杀了——”
他的侍卫把夏言拖到门外，夏言的家属鸡飞狗跳之际，被按下脑袋的夏言才意识到：黑玫瑰真的要杀人了！
“你凭什么杀我，我是王上亲口敕封的男爵，你要杀我，需要王室的法令！”夏言急了，大呼求救。
“指令你贪赃枉法，私自调用公款，我杀你一人，已经算心慈手软了！”
夏言鼻涕眼泪横飞：“我要见王，我要见小教皇，你就是杀了我，那五千金币也追不会来……”
黑玫瑰厌恶的转过头：“杀你这种人，好是杀蟑螂，杀一只，少一只。”
“哎呦，你个得意忘形的混账，你别高兴太早了——”夏言一句没吆喝完，刀光划过，人头落地。
他的家属尖叫着，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黑玫瑰杀人了，这是他成为继承人、执政官后第一次杀人，杀的是夏末家族的重臣。
对于这些人的轻视，他早已忍无可忍！
他大跨步走到夏言家的后堂，夏言有一个老婆，侍妾有二十几个，儿子七个，女儿六个。这些锦衣玉食的孩子啊，知不知道他们父亲的薪水根本支撑起他们奢华生活的哪怕十分之一。
受惊的人群们慌不择路的跑到这所大宅子的最里头，有敢于从大门逃走的，都被守在门口五大三粗的士兵揪了回去。
精武强干的气魄重新回到黑玫瑰的身上，他重新回到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千军万马都敬畏的高级将领。
他迈着大步，走到了哆哆嗦嗦夏言的家人躲藏的屋子，这个本来是内堂我是的木屋虽然布满了豪华的家当，却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丝毫有效的庇护，可是在危机中的动物，总是要寻找哪怕能遮挡住敌人的庇护所，从中得到毫无作用的暂时安全感。。
黑玫瑰环顾满屋子蹲在地上的夏言家属，总共得有五六十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乏姿色非常之人。
“夏言之罪，第一在于挪调公款，第二在于行受贿赂，第三在窃取王族财产，第四强娶民女，第五……违背惯例，淫乱妇女……”
黑玫瑰把那女人放开：“家属知情不报，助其行贿受贿，蔑视王法，多行不义，子女调配北境边军，侍妾充妓。”
黑玫瑰下达了惩罚指令，夏言的家人们立刻知道了自己后半生悲惨的命运，立刻纷纷求饶哭嚎。请求大人开恩、老天开眼。
黑玫瑰毫不为之所动，踢开几个挡住他的女人，直接走出了夏言的宅子。
在离开的路上，他跟猫头鹰说：“现在是该杀几个人了，他们都不听我的，我就让他们知道自以为是的下场。”
猫头鹰：‘这样以来，约翰需要的五千金币就没了着落……’
黑玫瑰大笑：‘我就不信，把夏言的家炒了，找出来的钱少于三万就算我输。这些家伙，哪个家里不藏着不少搜刮公家的钱财，少则三五万，多则二三十万，要是我真的毫无顾忌，把这些蛀虫的家产全部充公，少说也能有五百万金币的用度，哼……’
他的亲卫士兵，按照命令，把夏言的家属通通聚集起来，该发配的囚禁在宅邸里，准备第二天送到北境，后半生在饥寒交迫的大雪地做苦力，充妓当场拉到西郊的妓院里，姿色不错的必然有士兵在路上调戏猥亵，充仆的拉到监察处，准备赏赐给哪家老臣功臣，做最脏最累的活儿。五六十人不一会儿就在哀求和哭嚎里被瓜分了个干净，夜幕降临时，夏言的宅邸已经被贴上了白色的封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