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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夹在指尖的烟,夸张的烟熏眼妆下那双眼睛瞪大,在路灯下看着有几分瘆人。

“我怎么能骗您呢,千姐。”男人打着哈哈笑了两声。

一旁的郁晟垂下眼眸,劣质烟的味道在鼻尖游荡:“今天去非局做魂域报告了。”

“你自愿的”女人有些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甩了过来,“知道自己的位置吧”

他抬起头,抿了抿唇:“不必一直提醒我,我现在站在这里说明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推辞了,但是没打过他。”

女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别生气嘛,小帅哥,年纪不大,脾气倒蛮大。”

一旁穿着似流浪汉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有些急了,他凑上前:“怎么办啊千姐,那不算是咱们的底牌之一吗”

“李思群说是被一个小丫头拿走了,短头发,给他送过外卖,这咱们怎么排查”

长指甲狠狠戳在男人的脑门儿,千姐翻了个白眼儿:“你这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吗让你跟着那小丫头片子,结果这些事情你都没看出来”

她收回手臂,抚了抚自己的胸脯,真是蠢货,蠢得无可救药那种。

女人啐了一口,暗骂道:“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顾承文怎么办事的,收个黄毛丫头还收不来,再这样发展下去,只能斩草除根了。”

“一个两个都蠢得要死。”

少年听闻这话,神色变了变:“斩草除根”

“哎哟哟,这就着急了,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放心,她的事我会交给你的。”女人撇了撇嘴,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

高跟鞋在火星上狠狠碾过:“让顾承文加快步伐,另外,”女人将手搭在郁晟的肩上,“你盯着点儿陈独。”

“其实没必要交代这句话,毕竟你应该一直在盯着她吧。”女人笑了笑,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

灰雾之中,陈独循着声音追到了说话的三个人。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人。

陈独看着眼前的三团灰雾,有些呆愣,这样子和囚兆十分之相像,只是比起它,面前这三团凝聚的雾气有些散。

难道灰灵是从虚无里选出来的吗

陈独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猜想。

“咦人,这里居然混进来一个人。”

看到陈独,三个灰雾有些好奇地围绕在她周围。

面前的灰雾虽然没有眼睛,但打量的目光像有实质一样打在她的身上。

陈独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白色的人形,外面笼罩着淡淡的灰色雾气。

“那个,我想问问,这里是哪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其中一个灰雾发了话。

“说谎可不太好......”

它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面前的人形呆住了,三个灰色的雾团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怎么看出来的”

雾团在她周围转了转:“情绪在虚无里是最一览无遗的。”

“你刚刚的情绪让你周围的雾有些变化,你没发现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陈独看向周围,摊了摊手,所以......她是被当成乐子取笑了

“你们快别逗她了。”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这里很久没有发生新鲜事儿了。”那雾团解释道,“不过我们没有恶意,可不代表别的灵没有恶意,你还是要注意点儿。”

“谢谢。”陈独听懂了这话中的提醒意味,真情实感的感谢道。

“我能问问你们,人,魂,灵,和灵体,都是什么吗我有些好奇。”

三个灰雾团听这话啧啧称奇:“你这些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真是难得一见!”

一个细细的声音回答道:“你可以这么理解,灵装在灵体里,灵体外面包裹着魂,魂的外面是人皮,人死了,皮没了,就只剩下魂。”

“而进入这里,也就是虚无之中,要经过一个保安,保安会收走灵体,所以在魂域里的就都是灵了。”

“保安”

声音有些粗的灰雾团跳了出来:“它话里的保安是一个比喻,意思就是,你进了虚无,灵体就被这里收走了。”

“那我呢”她指了指自己,她算什么

“你的灵体也被收走了,不过你的魂还在,人皮应该也在,两者共同维持着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人形,”灰雾团拉长了音,“你仔细感受一下,没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陈独静下心来,细细感受,想着刚才那三个声音的谈话,她有些犹豫地提问道:“是知觉,嗅觉,味觉吗”

“对头!还挺聪明嘛!”

“孺子可教也,那就再跟你说道说道。”

“这里是虚无的边界,灰雾并不稳定,灵无法被打散,也就是你还有听觉和视觉的原因。”

灰色雾团往远处飘了飘:“如果你继续往里走,灰雾会越来越稳定,灵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慢慢的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会慢慢迟钝,直至消失。”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只剩一团意识飘荡,能飘到哪,那就不知道了。”

“简单来说就是五感尽失。”声音有些苍老的灰雾团总结道。

陈独听着这解释,总算明白了一些,只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飘到哪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还真是会抓字眼。”

“谢谢。”陈独毫不谦虚的接下这个她认为的夸赞。

“接着我上面说的,你只剩意识飘荡,这就很考验运气了,因为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所以从所在地到目的地的路程就变得极为模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也许会飘回到虚无边界。”

“那这个时候视觉和听觉就回来了”

灰雾团上下移动,对她的问题表示肯定。

“运气不好嘛,就是越飘越向虚无的中心,那就未可知了。”

陈独看着这三团在空中漂浮的灰雾,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她突然问道:“那你们呢你们是属于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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