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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熔炉(2)

在那场盛大的晚会上,德鲁克一再想到自己十分厌恶的祖父,那位总是觉得暴力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乖戾的退役士兵,他曾在一处亚洲战场上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虽然是应了那个四肢全无,在忍受着地狱般痛苦的士兵的请求,从那个战场返回后,他还是走上了自我救赎的道路。他深居简出,每日躲在房间里划着虚无的十字,从结果来看,宗教并没有使他得到救赎。

从很小的时候起,祖父就带着德鲁克一起祈祷,他似乎深信报应,总认为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子孙后代身上。为了使后人免遭磨难,他觉得他们应该从小开始祈祷。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不虔诚的可笑举动,德鲁克在祷告的时候偷偷带了一个桃核刻的佛祖雕像,那还是他从一个同学的书桌里偷来的,于是在祖父每次面对上帝祷告的同时,德鲁克也在偷偷念着“阿弥陀佛”。

起初德鲁克对这样的恶作剧感到得意,即使当时年龄很小,他却已经意识到两种神只的不同之处。然而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一次祷告的时候祖父发现了异样,他从德鲁克嘴里听到了一种类似异界的声音。他问:“德鲁克,你在说什么!”。

德鲁克不懂得巧妙地回应,下意识把手放进了口袋里,这个动作出卖了自己。祖父从他的口袋里把那个可怜的雕像拿出来,不动声色地教训了他一顿,德鲁克以屁股开花为结局离开了那个他所厌恶的祈祷之地。

有时候德鲁克就会想,这类记忆得以永久保存,大概由于其本身趣味充足。他在农场工作的经历却鲜有忆及,晚会的时候他从黄道周舰长身上闻到工业酒精和猪油的味道时,才猛然想到,他说:“如果是在之前,我们那里橙黄的猪油可以让你喝个够。当然不止猪油,香水也可以换点好的,你这个牌子似乎是用工业酒精兑的,也许是放久了的缘故。”

“就是工业酒精!”

德鲁克耸了耸肩膀,对舰长的回答不知如何回应。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就习惯性地耸耸肩,以使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因为语言笨拙而保持沉默。说到正事的时候他就不含糊了,他很威严地看着众人。

“诸位请静一静,关于纽约号的问题,我想诸位已经足够清楚了!”

他等了一会儿,以确保那些人真的没有疑问后又继续说下去,“纽约号现在就在外面,但是它现在的人口却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我们有理由认为,他们进行了一场残忍的屠杀,把那些人都放进了生态循环系统里。”

这时有人提出了问题,“问那些人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们连这个都办不到,那些人也消失了,就在不久前,各位到达这里的几个小时前,那些人全都失踪了。”

德鲁克的说法很容易就引起了误会,他们认为五月花号把所有人都放进了生态循环系统里,然后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德鲁克却不急于争辩,他请众人走到纽约号的船舱底部,他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像是幻影的实体。

舰长第一个把手伸进去,回到南方五号时,他依旧清晰记得当时的感觉,他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人生,过去的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地展现在他的内心里。就连不曾经历的未来也以预兆的形式展现出来,他带着他的感觉找到刘传,想请他以最准确的语言描述出来。因为这种感觉像一根骨头卡在了喉咙里边。

“应该是不同时空的碎片组合在一起了,就像一个人同时经历了所有不同的瞬间。”

舰长哇地把猪油呕了出来,他表示刘传描述得相当准确。在那个时候,刘传适时提出要前往亚洲铜考察的请求,舰长同意了。

在他们走后,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郝教授爬出来,他的动作显得拙劣,犹如一条在岸上挪动的鲤鱼。他用黑魆魆的手把猪油沾起来吃,又觉得味道过于苦涩,他拿来一个硬纸板,把那些猪油一点点刮进一个塑料瓶里。像是储备食物的松鼠似的苦心经营。

刘传在出发前给他留了食物,为了不使别人发现这个偷渡者,他把食物放在了箱子里,并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告诉了郝教授,刘传没有得到回答,那个人似乎在角落里睡着了。

当他从南方五号的甲板下来时,仍然想着郝教授是否听到了他的话,他担心他会因此饿死,这对他也是不利的,那样他将会被当作一个杀人犯,随后被放到生态循环系统里。那些庸众还巴不得这样做呢,他们像沟壑里的蛆虫一样的心灵时刻想着贪婪地吮食腐肉。

他们的考察船的甲板只有一千多米高,现在云层在他们的头顶,类熔岩物质里升腾起来的水雾让他们像是蒸桑拿一般。大前研一笑说如果刘传来到危机前的日本,他会用一个月工资请他去蒸桑拿。刘传恍恍惚惚,亚洲铜在继续升高,自从上一次离开后,整座亚洲铜又升高了几百米,底部像是正方形的基座也越来也宽广。

在基座的东面,刘传看到了上面逐渐显形的文字,看起来像是字符串。大前研一走到他身边时,他已经被那些文字迷惑了,刘传把手伸到那些文字上面,有一种粗糙的颗粒感,这种感觉像是渐渐实体化,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几百米外陪同考察的人员发现了异样,他们提醒刘传和大前研一赶快离开那里。他们都没有听到,大前研一注意到亚洲铜上面浮现出震动中的水珠,以绝对的数学美感呈现在他们面前,两人相互对视着,都把手放到了上面。

刘传有偶尔写日记的习惯,他曾在日记中写到了一个湖泊所在地,事实上他从未真正到过那个地方,只是以某种梦态出现的概率都微乎其微。仿佛是预言一般,他现在来到那个地方,再次出发前往考察亚洲铜时,他就隐秘地感觉到了什么。他进入那个日记所在地的时候,郝教授已经把猪油沉淀干净,在炎热的船舱底部这样做十分费劲,高温会使得肉粒像柳絮一样在瓶子里翻腾。

他再次喝下猪油时,刘传也刚好从亚洲铜旁边消失,大前研一的消失比刘传晚了几秒钟。考察团认定这次考察没有任何作用,却忘记有两个人消失不见了,在他们看来,消失的人如同不存过。

从那所木屋出来后,刘传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他不曾写过日记,倒是在一部小说里写了关于湖泊的事情,很不幸的是,那次他写的是一部恐怖小说。木屋在湖泊的边缘,有几根巨大的柱子直通湖底,前端的木梯子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白蚁从里面探出头来,有趣的是它们并不吃掉全部的木头,而是按照其中的纹路逐条蚕食,刘传拿起一条生锈的铁棍拨开表面的部分,赫然看到了底下辉煌的白蚁窝。

刘传站在木屋前仔细端详了一会,一种不祥感逐渐出现,木屋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种样子的,它根本就不是木屋,很有可能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厦,是岁月和白蚁的蚕食把这里变成了一所木屋。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远处像是架起了绵延不绝的帷幕。刘传再次想到了自己创作的其中一部恐怖小说,他现在似乎就处在那个世界中。气温也在降低,他现在甚至怀念当初在船舱底部的生活。但不敢确定那就是以前的生活,正如同他不敢确定现在是和亚洲铜考察后发生的事情处于同一条时间线上。比起那个,他更愿意相信想象力给他的答案,现在正处在一种环状的辐射结构中,这里的时间不是线性的,选择也不是唯一的。

必须得烤点火,不然可能会被冻伤,他从那个颤巍巍的木梯走上去,入口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多高,门是半掩着的,刘传推开那扇门,一股比外面更寒冷的寒气缓缓流出来,这种感觉是他在小说中未曾描绘过的。

他的脚像是被细菌在啮噬,又痛又痒。他摸了摸后背,考察队给的背包还在,他在进入木屋之前先翻找一遍,从里面拿出能用得上的物资,除了一个带扣的绳子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也没有食物。

他推开木门走进去,像是走进一个怪兽的嘴巴里,每往里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在吱吱地响。木屋里面不是很暗,墙上有一种发光的特殊材料,只不过光是绿色的,给整个环境增添了更加诡异的氛围。

木屋的陈设很简单,有一个木质的长方形沙发,尽头像是橱柜的东西也是木质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木质的,刘传想到了那个古老的办法,他拿出刚才的铁棍,用刚才的绳子做了一个简易的钻木取火工具。

这个方法不是很顺利,操作过程几乎使他筋疲力尽,这里的木头很潮湿,有些被白蚁蛀空了的木头里面全是黏黏的泥土,他把这些泥土清理出来,只留下外面的表皮,又从沙发上拆下一个木头放到地上,他继续之前的活动,这一次起了作用,取火口周围的木皮开始冒烟了,那股烟里面含着腥燥味,像是燃烧不充分的塑料袋或者死猪皮。

刘传在来回拉扯绳子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种来自某个遥远地方的尖酸刻薄的声音,似乎对他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又似乎在嘲笑他。与此同时,他之前查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窗口,那里一双幽冷的红色眼睛看着他。奇怪的是,他停下手中的行为时,那里的眼睛就消失不见了。

当他重新开始的时候,窗户上再次出现眼睛,并且眼睛的亮度和他手中的节奏有关,他快速拉扯工具时,眼睛就变得更加明亮。这一现象有些奇怪,刘传估计那里可能存在一面镜子,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查看,这时红色再次消失,他只能凭感觉确定物体的形态,物体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液体,甚至有些像泥鳅一般的事物在游动。他的手跟随着他们,直到移到当初亮光熄灭时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亮光赫然又出现了,那是一个长得像蜥蜴一样的女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恐惧使得刘传忘记了恐惧,许久才坐到了地上。

女人是从熔融时代开始前来的,因为长期食用蜥蜴的缘故,她的容貌越发长得如同蜥蜴。刘传对她的话不是很相信,她就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女人算不上十分美丽,然而也是高出于一般人的水平。

刘传想不起当初的小说里是否有这个人物,谨慎起见,他与女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女人也没以此为冒犯,他们相安无事地待在各自的角落里。刘传把鞋子脱下来,他总觉得脚底有什么东西在咬他。夜晚十分平静,只有湖泊荡漾的水声像巫女的残歌传来,女人呼吸均匀平稳,与她的外貌透露出的气质完全不同。

深夜的雾气越发浓厚,木屋里的一切都布满了水珠,刘传醒来的时候看到女人升起了一堆火,火焰是红色的,像沸腾的血液。女人走过来询问他是否觉得冷,就在那一瞬间,刘传回忆起了小说中的人物,那个女人吃掉了自己的同伴,后来她把自己也吃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这栋木屋里就有一股箱子,里面放着她的残骸。

刘传假意在木屋里走来走去,女人紧随其后,就在刘传发现那口箱子时,女人拦腰抱住他,“你在找什么”

她的手冰冷且僵硬,像是从墓道里拿出来的墓砖一样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

刘传想把话题岔开,以此减少她的怀疑,这是他从自己的角度思考得来的。至于对方的思考方式是什么,他完全不懂。

一些可能与此有关的细节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女人来自农村,而后成为工厂女工,春天里她住的地方总是弥漫着水雾,蚊帐上布满黑点和霉斑,男人是晚上来的,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有苹果、龙眼和草莓。

他把水果放在镜子的边上,女人则从房间走到外面的厨房里,她为他做饭。男人坐在床沿,被子又湿又冷像是刚从水里拿出来的,男人的手放在被子里捂了一会,拿出来的时候手已变得更加苍白。

男人从房间里走出去,女人回过头来对他微笑,因为没有牙齿的缘故,她总是抿着嘴笑。这时锅汤溢了出来,男人说:“不吃了吧!”

女人总是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炖猪骨头的时候放入蜈蚣,煮面条的时候放入蝉蛹,那天熬一只老鸭的时候又放入了乌鸦血。女人不无忧伤地说她正在消失,如果男人喝点乌鸦血才会看得更加清楚,男人笑着回应,他说只有想看见鬼魂的人才喝乌鸦血。

“吃了再走!”女人说话的时候露出空洞的牙龈。

男人揭开锅盖,灶台上面爬满了虱子,这就是她的生活啊。即使窗外阳光明媚,窗帘也总是拉得紧紧的,不仅不放阳光进来,甚至于空气也是要禁止的。男人不得不留下了吃饭,他吃得很欢愉,整个身体变得通红,精力也异常旺盛,在腐朽的春天里,一切都在疯狂地生长。

直到木质的床上长满了暗黑色,一挤就会流出绿色汁液的蘑菇,男人才从房间里出来。男人是被放在轮椅上抬出来的,那时他还能说话,嘴里嚷嚷着什么,负责抬的人面无表情,呆滞的目光犹如机器。女人布娃娃一样的嘴巴既像是哭又像是笑,她说:“他该回去了!”

男人的家乡在几十公里外的农村,家里只有一个耳聋的表叔,男人在半路的时候就死了。刘传就是在那时候出场的,他穿着大裤衩,手里拿着一个大海碗,几分钟后,他就把刚吃进去的梅菜扣肉吐了出来。男人的身体散发着脓包破裂的腥味,手臂上流下浆糊一般的物质。

专门负责运输死肉的司机伸出刻满诡异符文的手掌,“一千元!”他说,凭感觉也知道他是吃这碗饭的,他手臂上的肌肉仿佛从牛头马面的身上移植过来。

刘传放下海碗,拿起挂在墙上的破锣使劲敲了三下,男人的表叔就像狗一样从里屋钻出来,“一千元!”,刘传重复了司机的话。司机对他的诚实表示肯定,也许之前司机会认为刘传从中渔利。

表叔一直像一条狗一样,他直扑到男人的尸体上,手正好抓着他的腹部,一股酸腐霉烂的胃气从尸体的嘴巴灌了出来。刘传再一次呕吐,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已经全部吐干净。司机这时候也稍微改变了脸色,但他还能控制住。

“一千元!”

刘传再次重复道。

司机嘴巴动了一下,良久才说道:“要不算了吧!”

“等等,我再问问!”刘传又敲了一下破锣,“表叔,一千元!”

表叔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在那个满是油垢的大口袋里一阵摸索,“我只有这些!”,表叔从口袋里拿出十几个脏兮兮的钱币。司机马上看出那是什么,他马上说:“也行,也行!”

司机接过表叔手里的银元,一溜烟就跑了。

男人的葬礼在晚上举行,只有表叔和刘传在那里,刘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表叔说会有很多客人来参加男人的葬礼,他的听力似乎已经恢复。刘传跟在他的身后,跟随他走进厨房,里面的压力锅吱吱的响。

整个村里的人都休息了,只有表叔家点起了火,表叔把尸体扛进去洗澡,他手里提着一袋洗衣粉。不到半个小时,刘传就在通水口的外面看到像绳子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在遥远的未来的现实世界,刘传看到舰长手里拿着的猪油,很像那时从洗澡房里流出来的油垢。

表叔动作变得很利落,他完全不需要刘传帮忙,男人的尸体从洗澡房出来后,腹部瘪进去,整个身体如同收紧的口袋,尸体的下方流出黏粥一样的物质。刘传似乎看到一种植物在物质滴落的地方长了起来。

“帮我看一下饭熟了没”

表叔那时坐在老式的缝纫机旁,从一个暗红色的箱子里拿出麻布。刘传走在过道里,身后传来了表叔“嗦嗦”的织布声,刘传知道表叔在帮男人织裹尸布。

厨房里很安静,压力锅的吱吱声已然停止了,刘传按了一下气阀,不烫甚至有点冷,他把整个手掌覆盖在锅盖上,像摸到了一块冰。刘传把锅盖打开,空气遇冷凝结成水雾,他拨开那些雾,看到了冰封在里面的蜂蛹。

“饭好了吗,客人要来了!”

房间里织布的声音停止了。

刘传跑了出去,门口的灯管亮着,但地方却一片黑暗,看不出光是在哪里消失的。

蜥蜴一样的女人拿出红麻袋走过来,她拍了拍刘传的肩膀,“快走,他的东西已经被我拿了!”

在此之前,蜥蜴女人悄悄溜到藏在尸体的房间,在尸体的下方已经长出了像灵芝一样的菌类。她用那尖利的手爪把灵芝摘掉,连着地表的部分长出神经网一样的物体。

“他是虚构的,你得跟我走,在此之前你为了逃避某些追查,曾用了隐喻的手法。后来那些人还是查了出来,你为了表达想表达的,便用起了双重隐喻。不幸追随着你,双重隐喻同样被查了出来,你愤懑不已,毅然甩开了脚上的枷锁,你不愿带着脚镣跳舞,但枷锁已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枷锁深入骨髓,束缚你的灵魂。”

女人接着说:“这时你再次选择抗争,使用起了多重隐喻,他们的由来大抵如此!”

刘传想到了什么,“你也是虚构的!”

女人瞬间露出狰狞的面孔,远处响起了悠远凄凉的歌声,牙龈空洞的女人从野草地里过来,两个女人融为一体。

刘传恍然觉得仿佛做了一个梦,窗外天亮了,角落空荡荡的,女人早已不知去向。刘传带在木屋找到的铁棍,他必须尽快找到食物,从木屋可以看到东北角有一处密林,他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在没到达密林之前就下起了大雨,好在当天的气温不是很低,他把湿掉的外衣脱了,走到一块大的菌类底下,他坐在地上把鞋子也脱了,因为当时有一种虫子不断啃食他的脚底,于是他干脆光着脚在那里的沙地上摸索。

中间雨停过一段时间,雾却变得更浓,在那本恐怖小说里,刘传以自己名字为主角写过一个在河底生存的家族。至于那本小说的名字是什么他早已忘却,现在有一个现实摆在他面前,亚洲铜似乎把一些虚构的事物变成了现实,在线性时间的将来,当东方启重启末日计算机的时候,所有的智慧体都会发现,所有的虚构本身就是现实。

刘传当时凭借他独有的想象力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但他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实证,因为那个与他一同考察的大前研一似乎在虚构变成现实的时候消失了,他想到是否原本属于现实的事物,在与变为现实的虚构没有实质联系时,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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