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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块，真的不能扫码支付吗”
“不行，必须现金。”
“好吧，你等我我去那边商店换一个。”客人走远了都还能听到嘴里的咕哝声，“真是个奇怪的人，到现在了居然不能扫码支付。”
越青瓷不管，继续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等客人上门。
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长发扎成一个马尾随着越青瓷的动作微微甩动。
都是呆在一个地方，有的人天生就白的发光，眼角微微扬起，带着嘴角处的红色小痣都活了起来。
那天过后越青瓷觉得他不赚钱不行，尝试很多工作，结果没有身份证干不长久。
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干一家店破产一家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最后没办法，在越眠的反对下在天桥底下支起一个算命的摊子，开始干起老本行。
没想到开始算命之后他的小摊居然火了起来，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子排队来这里算命拍照，说什么打卡。
一次越眠来这里看到一群年轻女孩子围着他，气的那天少吃了一碗饭，除非他答应以后不再摆摊，否则就要饿死在他面前。
最后越青瓷答应他每天只算五卦，算完立马收摊，越眠才又多吃了两碗饭。
每天五卦，每卦三百，这样算下来每天能赚一千五，在这个城市间也算不错的收入。
至于为什么只算五卦，他就算再爱钱也是有底线的，算那么多，手痛。
越眠看到他赚这么多，第二天默默捏了三个分身，一个人打四份工。
现在的这几天顾客越来越多，还有很多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在他摊子前排队的。
越青瓷无法，最后变成了每天帮五个有缘的顾客算卦，自己赚六百，剩下的钱让顾客用他的名字打进现在的慈善组织。
每天行善的最大好处就是他现在做事越来越顺利，每天都能买到自己喜欢的吃食。
尤其是刚出锅时最好吃的食物，前面排队买的人很多，每次排到他的时候前一锅刚好卖完，第二锅正好熟了，每次他都能吃到出锅的第一份小吃。
“大师，这是三百块。”
“好的，诸事顺利。”
拿着钱准备收摊，旁边的摊主提醒道：“小子，你每天那么多顾客就赚那么点，可惜了现在的流量。
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过几天你这里就没什么人了，你还不趁着现在多赚点。”
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贴着小胡子装老成的男生，越青瓷观察他很长时间，应该是自学算卦，成功率对半分。
没搭理那个人对他的叫法，越青瓷有点疑惑，“什么是网络”
“你一个小年轻不知道什么是网络”旁边的同行震惊到贴的假胡子差点掉下。
赶快用手按住假胡子摆正，拿出镜子看了下，很好，没贴歪。
“我不知道网络和我是小年轻有什么关系吗”他一个千年前诈尸的土着不知道网络也不奇怪啊。
“就刚刚，扫码付钱的那个就是网络，扫码付钱，很方便的。”
“扫码付钱，我收现金也是一样的，不麻烦。”
“一看你就没深入认识到网络的好，你看啊”男孩拿出手机放到越青瓷面前，“网络能做很多东西的。”
越眠今天又找了一份据说工资很高的工作，说回家要晚一点，越青瓷干脆在这里等他下班后两人一起吃完饭再回家。
两个没身份证的人租了老城区一个小房子，租房的是个老人家。
房子带一个小院子，老人家喜欢种菜，院子中总有应季的蔬菜，每次他俩在家的时候做饭也能算他俩一份。
今天老人家被自家儿子接走了，他俩晚上躺着也没什么事，越青瓷原本打算吃完饭后再去商场买几件衣服，现在不一定了。
越眠过来的时候看到越青瓷正和一个男的头对头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小方盒子，他在旁边站了好久都没注意到他。
越眠醋意横飞，硬挤到两人中间，和那个男生离得远远的，和越青瓷贴的紧紧的。
越青瓷感觉自己的视线离手机越来越远，转头看到了一脸不开心的越眠。
随便摸一把他的头发把他扒拉在一边，“乖啊，等我看完这一段我们就回家。”
眼睛一点没有离开手机，两个人没有越眠在中间阻挡，距离又不断缩小。
越眠不行，再次挤到两人中间，“你们看什么，我也要看。”满身的醋味惹的旁边那个男生看了好几眼。
越眠狠狠的瞪回去，“看什么，没见过人啊！”
男生懵了一下，随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暧昧，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斜视。”
越眠见他收回眼神后才冷哼一声继续认真看越青瓷。
刷的是一个电视剧讲解，这会儿也讲到结尾，那个男孩收起手机，“兄弟，我今天还有事要早点收摊，这个叫手机，你往那边市中心走，有一条专门卖手机的店，你进去挑一个喜欢的。”
越青瓷还有点意犹未尽，“好的，谢谢你。”
“嗐，都是同行，谢啥，兄弟我走了啊！”
那个男生走远，越眠帮越青瓷收了摊，说是小摊，其实就是一块布上面写算命两个字，简洁明了，比骗子还像骗子。
没人会专门来天桥底下偷破破烂烂的桌椅，越青瓷也不管它们，把桌椅放好后拉着越眠直奔那个男生说的手机店。
越眠看着展示柜中琳琅满目的手机撇嘴，“这不就是一个会发光的小方盒子吗，有什么好看的，还没我好看。”
越青瓷从手中的展示机上收回眼神，“再好看你也得让我看到你长什么样，你现在每天给自己戴一层黑色面具，还说我是你娘子，连真实面容都不给我看，我现在怀疑我们真的结婚没。”
“肯定结了，我都记起你穿嫁衣的样子了，怎么不算是我们结婚的证据。”
一到这时候越眠开始变得伶牙俐齿，十个越青瓷都比不上他。
一口咬定他们结婚的画面，怎么说都不松口。
“不管，我们先挑手机，挑完手机再说。”
“再说，你也没相信过我们真结婚了。”这句话声音很小，没让越青瓷听到。
在越眠看不到的地方越青瓷缓缓勾起嘴角，虽然不知道他结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这傻子的性格确实受他喜欢。
“大傻，看这款手机怎么样，我们一人买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