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池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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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心里猛地一跳！
真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张森近乎痴呆的看着池渊，心里万千念头飞过。有没有搞错！你t,m一个医生，不好好治病，闲的蛋疼来‘操’心这种事？社会责任感就这么强大？明显不科学啊......难道这就是现代医生和古代大夫的差距！？
池渊看着张森明显有些呆呆的，轻轻地笑出声来：“恩，确实有些闲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好奇对你这个孩子用这种术法。额，......还有，什么是医生？恩，想来是大夫？至于社会责任感......不科学......额，虽然大致能明白什么意思，可是，科学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着听着，张森眼神猛地一凝，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本能的离开这个名为池渊的大夫，却被池渊牢牢的抓住右臂，“你很慌张，呵呵，也是。毕竟被人说出心里的想法这种感觉是很糟糕的。不过，你既然来找我医治，我还没医治完，你怎么能走？还有，你还没告诉我，手臂上和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真的，很好奇。”说到好奇两个字，池渊很是认得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小男孩的眼睛。
池渊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难言的魅力，看着池渊眼珠子里自己的倒影，张森居然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对！几乎是一秒钟不到，张森就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何其的诡异和不对劲。于是本能的抵抗着这股睡意，牙齿狠狠地向舌尖咬去！“呀！”张森咧着大嘴，被疼痛惊醒！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面风度翩翩的中年医者，仿佛看见了隐藏在黑暗最深处里的恶魔。眼睛却再也不肯跟他对视。
“呦！小小年纪，心防怎的这般坚韧！？”池渊有些羞恼，想自己堂堂一个“合”境中期的大修士，神念居然穿不过一个十二岁少年的心房，不禁越发羞耻和好奇。转过头，冲着里屋喊：“池道宽！出来！取紫荆皮、丹皮、五加皮、郁金、乌药、川芎、延胡索各30克，磨成药粉，还有，把三花度药酒拿来！”
张森没管池渊说的些什么，缓缓吐了口气，想了想轻声道：“你不是会读心？难道不能自己看？还是说，这读心术有着某种限制或者制约？”
池渊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灰衫束发少年提着一坛药酒走出里屋，怜悯的看着张森：“读心术？这名字不错！这种术法，其实说白了就是靠着自身绝对强大的神识影响对方的神智，在对方心灵开一个小口子，然后在口子合上之前，迅速读取一些浅薄的信息！不过只要自身的意志强大，这种术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至于最深层的信息，哼！恐怕就连‘一’境的仙人来了也看不到！”
“你这算不算自卖自夸？说得好像没被我读过，额......心，似的！”
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池道宽“砰”地一声把要药酒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都是一抖。“一个以偷窥别人心灵为乐的父亲！尤其是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父亲，真是伟大！”咬牙切齿的说着这番话，池道宽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张森没理会眼前这对有些奇葩的父子，咀嚼了一下池道宽说的话，心里着实松了一大口气！这世上没人可以看到另一个人心灵的全部！。喃喃道：“这么说，其实就是催眠了？”
“催眠？恩，又是一个新奇的词汇，不过，挺新鲜！”
张森回过神，认真的看着池渊，一字一顿的道：“寅时追鱼个人来所，四森森不可侵犯的！（隐私于个人而言，神圣不可侵犯）！”魂淡！舌尖太疼了！！很神奇的，这样的话，池家父子居然都听得出来原意！
“我同意！虽然不知道什么有意思，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池道宽身子都没转，继续在药柜里翻着药材。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比你们厉害，还有，咱们楚国律法里可没有一条律令是禁止......额，......读心的！所以，我不同意！”池渊起身，端着那盘为了清洗张森伤口已经有些微红的水，缓步走向里屋。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张森道：“进了我的店，没我同意就别想出去。恩，记得，你打不过我的！”
麻，‘痹’！你不讲道理！张森收回想要伸出去的腿，泪流满面！好生后悔来了这家医馆！
张素馨愣愣的看着，默默地听着。真心不太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池道宽已经拿好了所有的药材，正在捣药罐里磨粉。
“张森，这是我妹妹张素馨。额，虽然有些冒昧......不过，......你父亲难道要询问每个伤者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听着张森的询问，池道宽越发怜悯这个少年：“不！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太好！今天的客人太多，父亲太过繁忙，所以......生气了......”
张森听得有些迷茫，客人多，繁忙......生气......?
张森忽然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我劝你最好别骂出声，我试过！后果很严重！”池道宽也不捣药了，认真且严肃的看着张森，又害怕他不相信，再次强调。“虽然我不否认这里面有我是他儿子的缘故，但是，真的，很严重！”
张森想了想，终于把嘴边的脏话重新咽回了肚子。这酸爽。
“你真聪明！”池道宽把药粉倒在一个叠好的纱布上，走到张森面前，“忍着点，有点，疼！”
“购电（有点）？”张森一把抓住池道宽的手。
看着张森真成的眼神，池道宽有些受不了，偏过头，诺诺的道：“好吧，是，很疼！”
“阔不阔以刚我纳偏不快（可不可以帮我拿片布快）？”
池道宽愣了一下，再次说道：“你真的很聪明！”说着去拿布快去了。走了两步，停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打晕你？”
张森翻翻白眼，没说话。没见过猪肉，没见过猪跑么！？还有！舌头好疼！！
张森咬着布快，左手抓着椅子。背后的张素馨紧紧地按住张森的肩膀，看样子比张森还紧张。张素馨用眼神示意池道宽可以了！心里却有些疑问，怎么看他的样子这么兴奋！？
池道宽单手托着张森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巴掌把裹好的药膏啪在张森的伤口上！
张森惊呆了！看着池道宽的手势想要喊停却来不及了！于是。两秒过后。“嗯......嗯......！！！！！”
后院，池渊听着张森沉重的闷哼声。一愣之后，有些愧疚，居然事先忘记提醒张森，池道宽的敷药技术了......好生苦命的孩子。
张森哭了......倒不是他想哭，而是泪腺服从于生理，本能的开始洒泪。
张森看着池道宽在身旁一圈一圈的为自己包裹伤口，有些失神......“内衣看毒死则样给怎把咋桑口的（你以前都是这样帮人包扎伤口的）？”
“恩，我以前只给一个人这样包扎过，你是第二个！”池道宽一副你快点感恩戴德的谢我的表情。
张森端着池道宽提来的三花度药酒，忍住没问他第一个病人最后怎么样了。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由衷的，有些淡淡的忧伤......
